陈秋文到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小时候,陈文远可没少带他去李景合家里,每次去回家都要带点东西,不是什么瓜果蔬菜就是一些人情往来的礼品什么的。后来,陈文远官越做越大,身边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就很少再去了,但是逢年过节都少不了去拜访。
“嗯……这样吧,你回家后跟你爸说说,我有空了去你家一趟吧,正好有些事情找他商量。”
思考片刻后,李景合又说道。
陈秋文应了声后跟李景合告别,看着李景合转身离去望着他微微佝偻的背影,陈秋文忍不住在心里感慨。
陈文远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家庭困难,就连吃不上饭也是常事,那时候李景合就经常带他去宿舍吃。但是那个年代教师的工资也不是很高,李景合每次发工资还要往家里寄一些,留下的钱也就刚刚够他自己的伙食费,带着陈文远回去吃饭,其实他每次自己都吃不饱的。
后来,陈文远回县城工作后,他的工资也并不是很高,一再遇到个饥荒年,就经常把自己的工资散出去,曹淑欣也非常赞同自己丈夫的举动。她在县文化局上班工资也不多,但是经常用来救济那些在学校生活上有困难的学生。小两口的日子,经常过的紧紧巴巴的,时不时的就去李景合家里打秋风。
李景合当时也是乐的他们常来,他经常跟陈文远聊历史,两人都是资深的历史爱好者。对于一些历史的问题经常引经据典,来相互探讨,陈文远每次工作中遇到的一些难以解决的事,就会跟他讲,李景合也会给出一些建议。
总之,在陈文远最困难的时候一直是李景合帮衬着度过来的,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是亦师亦友。但是在陈文远当上县长后,李景合又开始慢慢地消散在他的世界里。
当然,这些不是陈文远现在能看出来的。这些都是前世有一年陈秋文回家,两人一同去祭拜李景合时,陈文远说的。他说他当时的工作太多了,丝毫没有发现,只是觉得生活中少了点什么,后来听到李景合离世的消息,U w.uanshu.c他才愣了一下,那个下午,陈文远恍惚了好久好久。
“嘿,跟老师说什么呢?两人怎么还笑呵呵的。”
陈秋文正被悲伤的情绪所包裹,感觉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转头就看见了叶柳儿站在背后。
“诶,你眼眶怎么红了?是李老师批评你了吗?”
看到陈秋文微红的眼眶,叶柳儿又紧张的询问道。
“对啊,被骂了一顿呗。”
看着眼前明媚动人的叶柳儿,陈秋文刚刚还有点悲伤的情绪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心情一片大好,也就起了逗逗她的意思。
陈秋文说着,一边往栏杆处去靠着,看着午后的蓝天白云,校园路旁的樱花也开的正盛,粉粉嫩嫩的,空气里满是青春出绽的甜美味道。
叶柳儿一听就知道他又在逗自己,有点恼怒,但是考虑到他心情不好就又原谅他了。
“啊,被骂了啊,那你就悄悄哭一会吧。但是哭完了,别忘了下午要去活动中心排练哈。”
说完叶柳儿拍了拍陈秋文的肩膀就又回教室了,留下陈秋文在原地错愕。回过神后,叶柳儿已经回到教室,只能苦笑一声。
陈秋文继续趴在栏杆上看着眼前的校园,他的目光越过启智广场,看向对面的理科楼,高三的文科理科没有在同一栋楼。理科班比较多,独占一栋楼,文科班比较少,跟一中的初中部在一栋楼,两栋楼之间隔着启智广场。
“朝歌?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陈秋文看着理科楼那边喃喃自语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