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覆舟(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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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沿着山继续前

代地与州的南向道路多险峻,纵然经了大力缮,依不那么走。适骑队行的道路不过丈,很多方的道被坍塌土石掩斜坡,要牵马行越过。极其险处,众甚至要绳索围,以防一。道两旁两都是悬峭壁,方深不底,向看,天仿佛仅一线,树枯藤生其间,恍有遮蔽日之

何时,间洒下淅沥沥密雨。方开路骑士连吆喝着,提醒队中人注脚下莫打滑,后方骑响应的音此起伏,在旷的深大谷中远飘扬去。

丝渐渐沁湿了袍,卫不得不袍角卷来,掖衣带内,免得碍行动。那刘队说的丝不错,是再晚出发,色昏暗时候行在这等路,可太危险

到这里,那刘队从前方匆赶来,将手中帽递给操:“元公,您带上个。绕前方的口,就到广昌了!”

果然,行了小时辰,人眼前然开朗。群山如屏般退,露出峦环绕的代地原。透山间寒气流交所生成雨雾,操只见原上花似锦、流如带、农人往不绝,有一座坞堡在河之间要隘耸,环卫居中的池。城之下,有军人操练队,人数不多,队列严,呼喝声响遏云。再细去看,较之于日前自离去时见,城四角似多了几砖石结的角楼,城下则辟出了道蜿蜒深沟,乎是打将之与流凿穿,作为护河使用。

广昌不过是郡下属诸多县之一而,但这的美景经充分示出代政权是等生机勃。

此处下,往广县便是马平川。邵续马赶上步,与操并辔行。他鞭前指,大声问:“德公看我郡如何?”

颔首:“代地分荒残已,区区月间却旺若此。嗣祖兄然长于政,名虚传。”

他话一转,续道:“然而,郡终究是边地郡尔,虽广,万里北上不过寸,兵众,尚与胡族辄数万、数十万铁骑相衡;而道明也究只是郡守尔,数月前过区区州一军,权位离骠骑将军王、辽西段务勿尚远……你们凭么敢于取幽州?又凭什诱动了部鲜卑合作?”

他凝着邵续,脸色阴地慢慢:“近来,鲜人自恃盛,愈愈贪婪妄、索无度,使王彭也应付难。我明白,们究竟应了段什么条?”

续愣了,突然声大笑,显得十畅快。

“德元多虑了,多虑了……我们确有意幽州,并未刻诱动段鲜卑呼。自始终,都段部主与我们系,主叛卖了彭祖。”

“什?怎么能?”

这个消绝对出意料,是卫操府深沉,也不仅了一惊。而邵续脸上几要放出来:“元公,是深悉晋两地实的智,但你许在拓鲜卑为太久了,以至于惯性地估了胡们的胆,而低了我家公。你没有想,在东鲜卑诸族的眼,我家公的崛代表着么。”

“嗣祖不妨说。”

续一挥中马鞭,侃侃而:“北胡族与原政权对抗,有史籍载绵延今,历年而无无止。疆胡族盛时,下侵掠,烧杀掳无所不;而中强盛时,必能麾北讨,逐胡虏,悬头槁蛮夷邸,以示里,明强汉者,虽远必!赵有牧、秦蒙恬、有卫青、霍去病、陈汤、宪,哪在汉末乱时,魏武皇征乌桓、屠柳城,使得呼北境数年的强乌桓从一蹶不。哪怕晋两代来边境备不振,然胡族制于名猛将,得逞一,终究免失败。有鲜卑帅曰轲能者,控弦十万,却败于田、牵招、梁习,终身死刺客之,种类奔离析,为天下笑。有西豪霸秃发树能者,肆虐秦,却不马隆三五百勇之锋锐,一战而,溃若崩。更消说就去年,州刺史琨一曲笳退敌,击走匈十万大!如此论,胡之畏惧国,亦中国之惧胡族。”

“我家主拔萃起,受冀二州托,平定地、坝,所到处戎狄风而降、甘为前。王彭肆豺狼性,举晋数万境袭扰,却难挡将率众击,应溃散。等军威代以来有,非使幽州恐,东鲜卑各也深受撼。他必然、必须将代郡视足以与抗衡的大力量……德元以为然?”

续并没强调陆北上略是借助拓跋鲜内乱的机,但无疑问,这次在疆的军行动足震慑胡,的确近代以的壮举。击退以部为核的幽州、占据燕山南的广袤地之后,代郡的力也由膨胀。借着数间奇迹锤炼出精兵强,他们经足以使胡族感畏惧!

卫操微警惕,许自己老了,维也变僵化,以才会惯于拓鲜卑的大,而估了闪般崛起代郡吧。他颔首:“没,确是此。”

邵续继道:“们再来析东部卑各族。彼等兵虽众,而他们十年来争雄长,彼此牵,各有独特的仗。慕部实力强,早太康十时,其领慕容就被朝任命为卑都督,他们的力范围昌黎以,与高丽、扶等国接,扩张方向也于彼。文部虽鲜卑,乃匈奴也,其领逊昵是拓跋官的女婿,势力濡源以、柳城西。相之于这家,段的势力围在辽西,地域是狭促;虽号称弦五万,其实力最弱。问德元,段部与宇文、慕容对抗,依仗为?”

操沉吟:“段与朝廷系素来切,幽军中,部的兵占据半,诸胡任将校极多,以慕容、宇文等族不敢面与段相抗。来,段靠依靠彭祖的持?”

“是王祖将女嫁给段勿尘,王彭祖段部豪大批提为将校,是王彭赋予段以大义分、给段务勿以辽西的地位。德元公言极是,幽州刺王浚的给予了部巨大支持。而,这次,幽刺史却再是段值得依的对象。”

祖兄的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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