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烈烈悲风起 第一零六章 尾声(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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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

、录尚事、当辅政的海王司越在庭中漫步,无意间临高台。轻风吹着他的袍大袖,潇洒若,恍然出尘之。可是他极目望,不长叹一。轻风旧,洛城却已是当年洛阳城

乃是后旧都,魏禅代后,又过几番建。先魏文帝凌云台、嘉福殿、崇华殿。其后明帝性奢靡,数十万役扩建阳城,太极殿、式乾殿、昭阳殿、总章观、阊阖门,极其弘壮观;又建无高台楼,都以道相连,望之连起伏,玉妆饰,雕梁画,碧瓦砖,光耀日。后更集下之铜,铸造重万斤的仲和黄、凤凰,再从安搬运武帝所万斤铜于阊阖之南,人以为异。

本朝太年间,阳已扩为东西里,南十三里巨型城,周开门十二,引洛注入阳绕城而;城西、南、东分别设金市、市、马三个大场,天财帛咸于此;金马门的铜驼,更是物繁盛地,有语赞曰:“金马外聚群,铜驼上集少。”

样的盛如今已复见。元康元起,先贾后乱,接着室诸王相攻伐,洛阳几成为战,宫室、皇城都到严重坏,士离散,口甚至及当初三成。不要提逆贼张纵兵大,两朝蓄的库宝藏,被暴掠遗。司越放眼去,只到洛阳痍满目、凋敝不。若非君即位有余波了,他天也不在洛阳待。

到新君,司马越心情越差了。

当今陛讳炽,丰度,武皇帝二十五,封豫王,于兴元年立为储,去年即位称。其人来行事恭自守,平日里以专研籍为乐,极少与臣往来,由于毫野心而时人所赞。也是因为有这样性格,时执政成都王河间王一致认他为皇弟。

是自从惠皇帝崩,司炽继承宝之后,仿佛变个人似。他曾据武皇的惯例太极殿见尚书,让他为自己释朝廷各项政;又常东堂听汇报政得失;至在宴上,也官员讨各类朝事务,察相关籍。同,他又力简拔力的官,比如先的中子、兰人缪播提拔为中书监,缪播的弟、右率缪胤太仆卿,成为皇的心腹;另外,舅散骑侍王延、尚书何、太史高堂冲都得到用,同参与机。黄门郎傅宣此非常慨,惊说仿佛见到了皇帝在时的景

在于,皇帝如勤政,让有心揽大权东海王马越何自处?些日子来,司越有心理朝政、重建威,但各举措却遭皇帝肘。这司马越常不满。

东海与皇帝冲突,后导致名官员扯进内。斗争再个月前到高峰,吏部郎穆、骠从事中诸葛玫说司马废司马而清河司马覃,岂料事不密,然被人知,朝传得沸扬扬。了避嫌,司马越有挥泪杀二人自证清。这样事件,令东海殿下感十分屈

孤经历数次生厮杀才来的大权柄,然是为丰度这子铺路?只恐季之忧,在颛臾,而在萧之内也!想到这,司马不禁又叹一声:“半载前,孤镇徐州盟诸侯,讨逆贼阳武,帝室还都,何的威风?竟陵,悔不曾从你的语!悔曾趁此机,一底定神!””

在高台角端坐,赫然是竟陵主。她着一件致的丹纱纹双,层层叠的饰拖曳在面,显十分优飘逸。庞上点鹅黄淡,在繁华丽的饰映衬,极现美的容,与昔太行山的狼狈,真是天之别。

闻听东王抱怨,竟陵县微微笑:“陛纵有心,终究无实力。只消洛三十六尽在掌,父王须忧虑?那些宗、朝臣是实在执的,便让他们金镛城上一遭。”

城乃是阳西北军事堡,原本作关押犯的监。近代来,宗贵胄如太后杨、愍怀子司马、皇后南风、陵王司超、乐王司马、济阳司马英等,多死于此者。竟县主这说法,便是在劝司马越加辣手

越沉思慢慢踱,一时没有回

王,刘史来了。”侍从声轻唤动了司越。

马越精一振道:“请!”

侍从便从扶林木之引进一。这人约四十,相貌朗,身挺拔,然两鬓霜,却示出沉儒雅的特魅力,正是东王左长刘舆刘孙。

舆乃刘长兄,青时与父郭弈刘琨三并以才称著当,所谓“洛中弈,庆孙、越石”也。历中书侍、颍川守、魏太守等,原是阳王司虓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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