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没有任何装修的房子里。
只有一个桌子在房子的中央。
一男一女坐在一个圆桌的旁边。
中间有着一个陀螺浮在半空中。
“如果说,一个故事。
一个注定是悲剧结尾的故事。
你会怎么安排开头与结尾呢?
注意,是一个注定悲伤结尾的故事。
你会怎么样来安排?”
率先说话的是男性,他嘴里含着烟枪,时不时的吐出一口烟。
“不知道,也许开头与过程会是美好的?”
“也对,如果是故事的话,我倒是愿意开头和过程是美好的。
当然,也只是故事或者梦境。
如果是现实的话,我就不会那么想。
我宁愿从头到尾都是悲剧。”
面前的男人,明明年龄和自己一样,却以一种老成的语气和自己说话,这让微醺状态的秋雨产生了好奇。
“为什么?”
“你猜猜看。”
“我才不猜呢,麻烦,那么,如果是故事的话,你会怎么写?”
张鸥从身后的柜子里掏出一瓶白酒和果酒放在了桌子上。
“三秒钟选出一个。”
“3.”
“选什么?”
此时的秋雨是有些迷糊的,脑子不是那么清醒。
毕竟两人才从酒桌上下来。
“2.”
但是张鸥可不是醉酒的状态。
喝醉和喝晕不是一个概念。
秋雨是醉,而张鸥只是晕。
“选一个酒是么?”
“1,你要是不选我就让你喝白酒。”
“那我可就选这个了,白酒什么的我可不喜欢喝。。”
秋雨将果酒拿到自己的身前。
“那玩意辣嗓子。”
“那我就喝这个。”
“呐~,你该不会是想把我灌醉然后做出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吧?”
秋雨瞥了一眼张鸥,然后接过杯子倒酒。
“你想多了,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张鸥亮出自己的左手。
“虽然都已经好多年了前的事情,但是,我觉得我自己还是一个负责任的人。”
“那么年轻就结婚了??
不,不是,谁家好人说自己是好人的?
而且谁家好人将一名闭月羞花的美女带到一个空房子里。”
秋雨注意到了,张鸥的右手也有一个戒指,也戴在无名指上。
张鸥愣了一下。
“话也不能这么说嘛,你看看那里。”
张鸥指了一下墙角。
那地方有一个摄像头。
是开着的。
“而且影像会自动保存到网盘里面,就是那个我们一起用的那个,就像这个房子的钥匙,我早就给你了。”
秋雨喝了一口果酒。
“瞎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有这里的钥匙了,味道不错诶。”
“嗯,我喜欢酸甜一点的,钥匙就在你的抽屉里面,最下层的那个。”
“在故事开始前,我想问一下,你的对象长的怎么样?”
“很漂亮,或者说,很帅气。”
“男的?!”
“怎么可能,当然是女的啊。”
“我还以为你会找一个男朋友呢。”
“你要不听一下你在说什么?”
“这有什么,我的好姐姐。”
“滚蛋。”
“我还以为你早就放弃和人争论自己的性别和性取向了。”
“我是放弃争论了,不是成真了。”
“和我比呢?”
“什么?”
“和我比,怎么样?颜值?”
张鸥迟疑了几秒。
“没你好看。”
“哈哈哈哈。
你不怕被她听到么?”
“说实在的,我还是挺害怕她听到我说她不漂亮的,尽管这是事实。
毕竟不管怎么说,都已经这么多年了,新鲜劲过去了便是责任感。”
“你胆子可真大。”
“你还不知道么?我胆子很小的。
但是,月亮有阴晴圆缺,而人的评论各有千秋,不是吗?
更何况。”
张鸥看着秋雨,喝了一口白酒。
“我也害怕她听到我说的话感到不开心。”
“这样啊。”
“不然呢?”
“嗯哼,当初我听说你喜欢过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遗憾,只不过我的基本上都是遗憾而已。”
“具体说说看。”
“都是最后一年的时候,我才找到我喜欢的人。”
“学生时期么?”
“不然你以为呢?”
“我还以为是找到工作以后。”
“那时候便不再可能了,当你找到一个喜欢的人后,很难下定决心去远离她。”
秋雨看着自己是左手,上面除了一道疤以外什么也没有。
“还有什么遗憾么?”
“不听故事了吗?”
“和你有关吗?”
“你可以试着理解一下,然后推测出来。”
“诶~,还是一个解密游戏?”
“可以这么理解,需要本子来记录么?”
“给我。”
张鸥从包里掏出一只钢笔和一个笔记本。
本子看起来是全新的,而钢笔也是。
“你的包不是洒上酒了么?”
“防水的。”
“一点酒味都没有,故事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一开始就是故事的开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