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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儒家一些人的好感，秦湛最后还是提醒了一下他们。
“听秦兄的意思，似乎不太看好我们儒家？”伏念听了秦湛的话后疑惑道。
秦湛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后，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我可没有这样说过，只是有些事情还是相互之间适当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好。”
伏念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甚至就连心跳也快了几分，不过他到底是做了很多年掌门的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道：“伏念不知秦兄所言何意，实在是有些糊涂了。”
秦湛心底暗自点了点头，伏念这样的反应显然在他的意料之中，要是这么容易就在他这个刚认识的人面前吐露了心声，那他才要怀疑这伏念是不是假冒的了。
毕竟这种牵扯到儒家根本的大事，不管再怎样谨慎都是不为过的，君不见就是到了后世搞地下工作的还不是连父母兄弟都不能说，何况是他这个‘陌生人’。
“自古以来反是参加入这种事情的人，最后不管成没成功，可是很少有好下场的，伏念兄若是不信，也只当我就这么一说算了。”秦湛哈哈一笑道。
他可是知道儒家未来的发展空间有多大，这种参与皇位争夺的事情，在他看来可是真的有些得不偿失的。
毕竟就算是这一次事情有所转变，让儒家逃过了焚书坑儒的祸端，最后也免不了要和帝国彻底纠缠在一起，到时候只不过是又多了截教罢了，与儒家今后两千年的发展可是丝毫无益。
不过该提醒的都提醒了，秦湛也没有义务去给儒家当保姆，至于伏念当不当回事那可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同样是站在这个天下顶点的人，看事务的眼光自然都不会太差，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的见地还极为相似。
只是伏念的反应却是有点出乎了秦湛的预料，听了秦湛的话后他的神色极为坦然，一点也没有担忧惊惶之类的。
盖聂则是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只在旁边做了一个倾听者，没有要发表意见的意思。
“怎么？伏念兄莫不是认为我说的不对？”秦湛见了顿时疑惑地问道。
伏念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是，只是在伏念看来就连国家都有着兴亡更替，一门学说自然也不会有例外，况且有时候一些事情并不是你不想做就不做的。”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儒家肯定也有人看得出这件事情的利弊，只是他们都没得选择罢了。
这就像是在沙漠里干渴的人得到了一杯毒酒一样，不喝下去的人马上就会死，喝下去的人还有可能坚持一段时间找到绿洲。
而儒家和墨家作为诸子百家中的两大显学门派，相对于统一天下的秦国来说，这就是两个小型的国中之国，只要是个皇帝都无法容忍这种情况的。
墨家选择与帝国分道扬镳，最后的结果已经是很明显了，儒家可不想再走墨家的老路。
秦湛很快就想明白了伏念的意思，心里暗自点了点头的时候，也是摇了摇头。
点头的意思是伏念的这些考虑基本算是对的，要是从这个时代人的想法出发的话。
至于摇头的意思，则是因为伏念的目光虽然相对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已经够长远了，但是他的悲剧也是目光只局限在了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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