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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蔬菜蔬菜，大棚蔬菜！新鲜着咯！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
“鲜鱼活鱼，刚钓上来的咧！快来看看啊！”
“糖葫芦糖葫芦！酸甜爽口的糖葫芦！一个三块，两个五块咯！”
……
熙熙攘攘的叫卖声，把一条街道映衬的极其繁华，似乎冬天的寒冷也已经被驱散。林老头静静的站在蔬菜摊前，身体挺直，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军区总医院，它依旧是那么高耸。
只是隔了一条街，却是两个世界。
在路的这边，小贩们有说有笑，偶尔向路人推销自己的货物，没有所谓的商业竞争也没有因为利益而纷纭不止。
气氛和谐融洽。
路的那边，鲜血四射，无时无刻都有人在死去。仿佛是一片修罗地狱，所有人的心里都被杀字填满。
我不死，就是你死！
林天楠双拳紧握，在低声祈祷，为冥帝和杨言祈求。放在以前他对于这些是不屑一顾的，视为封建迷信，但是现在他却只能靠此来得到些安慰。
“散开散开，都散开！都赶紧散开！”
从四周围上来些警察，开始驱散商贩。同时在驱散路人，让他们离开。又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把那栋高楼围了起来。
有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大声叫了起来。
“我们交了摆摊费的！凭什么不让我们在这里摆摊？”
一个警察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没有解释，只是抛下一句冷冰冰的话。
“不想死，就赶紧走！”
那人一个机灵，动了动嘴巴，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些什么。被一道摆摊的朋友拉着，迅速收起了自己的摊子，随着人流消失。
林老头和林天南也被人潮挤着，离开了原地。
“听说医院那里出事了！”有人在议论。
“是啊，有人说，从医院楼顶掉下来一个人，摔得血肉模糊！”有人接口。
“不不不，我朋友亲眼看到的，他当时从那里路过，突然从楼顶掉下来的是几只手和脚！把他吓坏了！”又有人凑过来。
“不会是闹鬼了吧……”有人脑洞大开。
“大白天闹什么鬼……”有人反驳。
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而真正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林老头和林天楠，紧闭着嘴巴。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父亲……我们去哪里……”
林天楠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不时回头看看那栋高楼。额间紧紧皱着的眉头，将担心两个字刻在了脸上。
林老头语气沉重而凶厉，“去悠然居！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怎么如此糊涂！”
林天楠一惊，把视线从高楼转移到面前这个老人脸上。他看到的是满脸深刻的皱纹，仿佛是岁月的刀疤。
而这深深的皱纹，又勾勒出了一副铁血坚定的气质。一双眼睛里面有着和他年龄不符合的凶狠，仿佛草原上的野狼。
有一瞬间，林天楠似乎觉得，他变回了以前那个父亲。一把步枪，纵横战场十数载的那个林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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