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该用膳了。”
张连看着沙盘头也没回的向侍从问道:“皇上那边有消息了吗?”
侍从摇了摇头:“回将军,还没有。”
张连顿了一下,随后又一边开始摆弄起沙盘一边问道:“军中余粮尚有多少?”
“回将军,还够大军吃上半个月的。”
张连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沙盘坐到了椅子上,夹起一片肉放到嘴里细细的品了起来。
距离第一次鹰谷城战斗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杨诚依旧保持着坚守不出的政策,这让张连没有半点办法。除了第一次被杨诚设计一把火烧毁的攻城器械外,后续朝廷补给上来的攻城器均都被杨诚一次又一次设法破坏掉了,并且将这些器械的遗骸堆积在了鹰谷城外,让本就易守难攻的鹰谷城又多了一道新的屏障,攻城战变得异常艰难,这无疑对张连来说变得雪上加霜,巨大的伤亡让他不得不被迫与对手转入消耗战。
“将军,您看今天还让士兵去叫骂吗?”
“骂,接着骂。”
“是!”
反观杨诚这边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叫骂声而变得脾气暴躁起来,相反,他每天都会去城楼上巡视一番,专门去听一下对面是如何侮辱他的,并且他还会穿的十分显眼,每天都不一样,生怕对面的人看不见、不知道他是谁,如果不是自然限制,他甚至想让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也看看他的样子。不仅如此,他还让身边人和他一起“聆听”这被他称之为“悦耳的学习之声”的叫骂。
这样的行为确实起到了扰乱对方军心的作用,每当他出现的时候都会让下面的朝廷军躁动不安,有几次甚至气的对方派兵攻打了过来,但结果可想而知—大败而归,杨诚每次胜利后都会笑着对身边人说道:“控制不住情绪的人必将遭受到失败。”
杨诚倒是从来没有为部队的粮草问题而发愁过,且不说鹰谷城内本身储蓄的粮草就够部队吃上大半年的了,即便没有这些粮食,光是后方的稳定仍可以供给上后勤补给,每个将士不光一日三餐都能吃饱饭,偶尔还会有一顿荤腥解解馋。
离开城楼后,杨诚也没有闲着,从第一天开始,他和王仪就忙着商量如何安置俘虏。最后他决定将昌邑以北尚未开发的肥沃土地分给了他们,并发表政策:凡是决定定居在此的人都可以去当地县府领取土地册,除了每人可以分得一片土地外,还可以领取一头牛、一只公鸡、三只母鸡,并且在办理完手续后免税两年,若战后举家搬迁,录入户口后则可以免税三年。凡是不愿意留在这里的,可以去指定地点工作换取报酬,数额和都城一样。
毫无疑问,这个政策的出台让整个俘虏营都躁动了起来。
又是一周过去了,杨诚军的士气依旧饱满,但张让军却愈来愈力不从心了。
“将军,该用晚膳了。”
这时门外传来马蹄声,并喊到:“报!快马来报!”
张让连沙盘上挪开眼睛看向帐外,随后扔下了手里的旗子迎了上去。
他还没等信使落稳便急忙行礼,随后一把拿过了其手里的奏折读了起来,但苦等一周的内容却只有一个字:“等.”
张连反复翻看了一下,确认没有其他字以后随后像信使问道:“除了这份奏折皇上还给你别的了吗?”
信使答道:“回将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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