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试着舔一下掌心闪烁的羚骸,也许会有蒸羊肉的味道,念头刚起,羚骸轮廓瞬间暗淡了下来,线轴淡化成暗褐,白色能量则化成一抹荧光随风消散,这时掌心间的图案变成了羚骸褐色手纹。
不让我舔是吗?我就要舔!
可舌头刚探出,我就意识到一件更严重的异象,于我周身的半米范围,怎么环绕着四个圆形魔法阵?
魔法阵呈红金色,有点奇异法师那味道,图纹由无数根粗直线条临乱的拼接,于法阵中错乱出一个正方形,其方形中是羊羚头骸的图印,与掌心的羚骸天合,这魔法阵仿佛飘逸着烤羊头的炽嫩肉香,令人垂涎三尺。
就在此时,魔法阵荡起涟漪的水波纹,图纹蒙上一层虚幻的面纱,变得鬼出电入,法阵紧接着顺时针旋转,忽然,法阵轮转中探出一颗羊羚骨颅,它骨爪扒住魔法阵,骨指在图纹表面按压出圆痕,借着骨臂力道,穿着巫师法袍的骨身冲口而出,于暗空中华丽的后空翻,带起煞黑微波,右手杵地左手后摆,袍尾随风其舞,单膝稳稳落地。
羚骸巫师???
“S”型的羚羊角印象刻肌刻骨,无风飘动的法袍尾摆,让我幻想到了施展法术的巫师,我旋转两周半,惊奇发现它们四羚以一种近乎保护我的姿态,呈方形四点把我包裹其中,反面跪地并纹丝不动。
这种诡怪枯林足以拉据人心的恐惧,然而羚骸巫师的存在已经超出了恐惧,成了惊惧,但我不慌,虽然暂时无法判断它们是否会欺负我这个软弱男子,总之先问问它们是谁,这个诡林是哪里?
欲言又止,这群家伙打断了我。
四位羚骸巫师无视了我的存在,它们以腰带动躯干站直身子,全身骨骼爆发出炽热的火浪,如同恶灵将军,火光破碎虚空,光亮迅速驱散诡林间的血暗。
鬼脸树不再哭,反而笑了,我发现树杆上方只是副似人脸的枯木洞,猥琐奸笑,倒霉的是羚骸巫师骨脚边的小花怪,他们抽动着花身,打算拔出自己来逃避火焰的洗礼,可徒劳无果,刹那间烤鱼肉香扑鼻而来,弥漫整片诡林,狼人留着哈濑子,都馋哭了。
忽然,“四羚”的骨爪同时抬与胸前,在骨掌中凝练出一道直挺的烈火,火浪灼烧凝为实物,化炼成羊羚头颅杖头的木制巫师权杖,只是木杖杆上竞流淌着岩浆纹路,炎韵淌动。
仅接着那羚骸杖头骨嘴张开,似有押韵魔力带动其中,这时,骨牙间凝聚出岩浆漩涡,后者四羚骨掌轻动,斑爷的“火遁·豪火但灭”从羚颅杖头口中应运而生,其为四道,于八面楚歌蔓延,顷刻间诡林火光大亮,形成了恐怖的怒火十字架!
小花怪:SO?
不给我反应时间,气浪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我抬手交叉抵御住热劲,头发被气风吹得七荤八素,跳起象国舞,强烈的火亮光辉夺目,使人睁不开眼,目光所及一片赤红。
巫术·豪火但灭持续了五秒,半刻立逝,弥留眸缝的耀光浅慢消退,灼烧皮肤的燥热感急速终止,光焰随之截断,遍花土路被藏埋古林深处的黑暗重新吞没,但少量残存的星星火点犹如萤火虫,亢奋的释放出最后一丝微弱的余光。
焚烬巫术侍完,四位“护法”疑似被抽干了神能,只见羚巫黑袍下的骨架熄灭了赤焰,变得冰冷,恰和它们空有灵性一样,稍后四羚后背旋转的金色法阵以先上后下的顺序被抹除,转而浮现在羚巫的骨脚下,灰土与之完美契合。
这时,羚巫整副骨身自上而下的沉入旋转的金色法阵中,先是骨脚,袍裙,刻画羚骸的棕皮腰带,再是小裸胸肋的上身,颈椎骨,羚颅,它们的身形逐刻被金轮吞噬,仿佛在那魔法阵下有永无止境的神秘空间,直至“S”型羚羊角彻底沉没,法阵停止了轮转,阵法图纹的金光开始暗淡,三秒钟后,四个光圈消失在此,渺无影踪。
我揉起眸子,环视枯林两圈半,羚骸巫师同魔法阵在眼皮底下真切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大为震撼但不受惊,虽然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为何而来,但整个过程中我可以肯定羚巫对我没有敌意,处于某种未知的预测,我甚至感觉羚骸巫师在保护我。
这一预感并非凭空捏造,因为方才以我为中心,四位羚巫形成的“方形护盾”外,直径约莫有十米的范围,形成了一个“灭世圆环”,它由羚巫释放出的烈火烧制而成,因此,诡秘树林中又多出了一个外圆内方的“麦田怪圈”。
我轻微扭动身子,慢放脚步,不留余地的扫视圆环范围,即使血光暗淡无法照亮此处,但凭借着微眯瞳孔,我骇然发现灭世圆环内的一切,全部焚烧成了焦黑的土渣,清风扫过,暗空满是木柴化烬的灰尘及烟味。
焚烧毁灭涉及到两侧枯树诡林,只见左右枯林被各烧割出一个有弧度的半圆,半圆边缘外的枯木还残留着余波至及的余烬,冒着青烟,而在这丛林幽深之处,似有一只狼人正躲在枯树后,偷窥着我的英姿。
至于灰土遍地的红色小花怪们,它们临死前还身处一种懵逼的状态,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嘎了。
我嘴角一撇,眉型挑成“八字”,对着鞋底不远的残灰败烬比出两个友好手势,清脆爽朗的低沉贱声略过暗空,“呵呵,让你们咬我!”
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