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之后,我就知道我真的玩儿砸了。
资料很快就拿过来了,因为它们原本就属于我,而且就在我刚刚开会的桌子上……
原来会议室里的所有人也是头一天来警局报到……这就……多少有点尴尬,毕竟在第一天共事的同事面前,又晕倒、又眉飞色舞的一大段煽情表演,着实有些尴尬……
为了成立专案组,刚才那些家伙是从全国各地派来的,并且囊括了各路高手。这里面有法医、犯罪心理专家、枪械专家、爆破专家、法律顾问和一位新闻发言人。对于一个仅有五百平米左右的警察局来说,这阵容真的可谓前所未有、超级豪华!
关于我自己——资料上显示:我来自其他国家,是作为国际间的警务合作来这里帮助调查的,因为凶手不排除外籍人员或伙同外籍人员作案的可能。
我的主要工作是翻译……并且也是第一天报到……
本以为这些尴尬就已经到头了……但更加尴尬的事情在后面……
因为我们所有人都是今天临时被安排到这里的,因此办公室也都是临时腾出来的,要知道十五分钟之前这里其实还是警局里的文秘办公室……
还记得十五分钟之前被我称呼为“我的一切和信仰”的那张照片么?
“信仰”在我面前略显抱歉地笑了一下,然后从她原本办公的地方收走了所有东西,当然这里面也包括刚才那张相片……
“首先声明:我不是一个种族主义者,但很抱歉,你不是我的菜。”文书趴在我耳边,对我表明了她的态度。
在经历了一系列超级尴尬的窘境之后,我捂着脸再次回到了会场,此时的会议还在继续。
“首先。我们要逐一分析案情。”说话的是察尔森,我看过他的资料,犯罪心理专家。
“我记得二十年前,我和我的团队就在这座城市里帮助破获过一次残忍的碎尸案件。
1983年,3月6日。这日子我记得很清楚,简直就像才刚刚发生一样清晰。一个钓鱼爱好者从里弗赛德教堂附近的哈德孙河里捞出了一个布包,捞出后竟然发现里面是一块人肉!我们接到报案之后立刻赶到了那里,尸块是人体躯干中段,是胸骨剑突上4厘米至脐下2厘米,附有肝、脾、胰、胃、肾等脏器,均已腐败,总重8.4公斤,是用粉红和淡黄色的两种招贴纸包裹起来的,外面缠了一层塑料袋,然后用化纤带子捆扎起来,绑着一块煤渣砖,沉到了河里。
皮、肉都是用锋利的刀切开的,骨头断面平整,有锯痕,但未发现砍过的痕迹。
死者肋骨较宽,腰椎骨较大,皮肤较粗糙,胃内有米饭粒、年糕片和整片的青菜。单纯从肤色上判断,应该是个亚洲人,但那个时候的基因鉴定技术没有现在那样发达,我们只能从肤色和胃里的食物来判断。
这显然是杀人分尸的大案!
因为只有胸骨剑突到脐下的这部分,所以也不好判断死者的性别,死亡时间是死者最后吃完饭之后的2小时,但抛尸时间距死亡时间应该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死者是在死后被分尸抛弃的,分尸工具为锋利的刀和中、细尺的钢锯。
我们找来了水利专家,认真的分析了哈德孙河最近一个月的流速和走向,并派出了大量警员和志愿者。
3月11日我们派出去的人在桑德维尤公园和纽约证券交易所附近又找到了两包尸块。一块是躯干上段,即肩部至胸部剑突上4.5厘米处,无头、无手臂,附有心、肺等脏器;另一块是左手上前臂,无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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