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支书，他们老工人钱比我们多，干活比我们少，还对我们吆五喝六的，咱们都是平等的……。”另外一个青年也开口说道。
“闭嘴。”几个队长以及支书立即喝道。
“赶紧带走，这几个货我看着头疼。”支书赶紧的挥挥手，支书也知道，老工人肯定有欺生的。
找上门是不可能的，人家厂子会向着你？
“谁领回去几個人，就得给我再送几个人来，要听话，老实的那种，就是让老工人欺负，欺负又咋的了，你们这些怂货种地的时候还不是欺负那些刚下地的生瓜蛋子？”支书看到几人不服气，立即喝道。
“我们那是让他们知道怎么干才是对的。”一名队长低声说道。
“滚滚。”支书听到这话，抬脚就踹了过去，队长赶紧的跑了，还招呼自己队上的人。
农村里面把刚种地的年轻人叫犟牛，开头就是故意让这些年轻人怎么不好干怎么干，等到这些年轻人吃亏了，就记住了，干农活没有经验的是很危险的。
镰刀，锄头，这些都是很锋利的，有人割麦子把自己腿割了，还有用锄头斧头都不能对着人，防止脱出手……。
刘海这个队，两个人都回来了，一路走一路两名青年就把事情说了。
“叔，真的不是我们的错，进厂考试，没考好就算了。”
“先说的学徒工是学技术的，后面安排的杂工，不但工资低，全部都是力气活。”
“那些老工人故意整我们。”
“上茅房起码有半里地。”
队长惊愕的问道：“城里没有茅房？”
“有，一个院子里面住十几家人，就像咱们庄，就只有一个上茅房的地方，换了其他地方撒尿，会被老太太抓，抓住就罚两分钱。”
“你说那么多人都在一个地方上茅房，院子里面没有？”
“没有，而且吃水还就一个水龙头，还要给钱，按照人均平摊的，我们又不在家里吃饭，也要拿钱。”
“电费也要钱，吃饭还死贵死鬼的，我们哥俩算了一下，当杂工就存不了钱，还有食堂里面那些瘪犊子玩意，遇到熟人就给好的，油汤什么的多一些，咱们就一点没有……。”
队长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听到这话也是叹息一声：“那里人都欺生啊。”
王红梅晚上来了之后，看到有兔肉，也是很惊讶，也是一边吃一边就跟刘海唠嗑。
“老七他们去城里又回来了。”
“文化考试没过，当不了学徒，就去当杂工，厂里原本的杂工就去当学徒去了。”
“还被那些老工人作弄，欺负。”
“食堂里面吃饭贵，那些厨子还看人下菜，那些关系好的饭盒里面都有油汤。”
“住的房子又小，还冷，还要水费，电费，卫生费什么的。”
“上茅房还要跑半里地，早上更是等的差点拉裤兜子。”
刘海听着王红梅的唠嗑，也没有开口回答，不说现在，就是九十年代，某天后还不是要倒尿盆。
“你怎么不吃？”王红梅发现刘海不吃兔肉，开口问道。
刘海摇摇头：“你吃吧，养的好好的。”
“我吃不完。”
“你吃，我吃土豆。”这兔肉在刘海看来，就不好吃，几乎就是清炖的，就两块蒜，葱，其余的没有了。
王红梅心里美滋滋的，一只兔子吃了一大半。
所以上炕以后，刘海就主动引导王红梅自动驾驶，美其名曰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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