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连她也不敢妄下定论。
白苏快步上前，半蹲在慕小十床边，拉出她的手腕，替她把了把脉。
慕子轩忽地奔上去，激动地道：“苏苏姐！小十……她是不是还活着，她没死对不对？”
白苏能真切地感受到慕子轩心底的难过。
可是……
既然慕小十选择了这条路，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见白苏垂下头，慕子轩整个人都蔫了。
他知道一切都是奢望，他的妹妹，慕小十回不来了，永远都回不来了。
慕子轩突然抬头，目光像要杀人似的。
“太子！都是西琴太子害的！我要杀了他！”慕子轩暴吼一声，疯了似地往外奔。
“小九！”慕云天想拉住他，可一来慕子轩太疯狂，二来他走得突然，慕云天还没有反应过来。
好在跟在他们后面回来的慕凌风刚好进屋，撞到慕子轩，一把拉住他：“小九，你要去做什么？”
慕云天没有给慕子轩开口的机会，慌忙朝慕凌风道：“六弟，拦住他，他要去做蠢事！”
不明状况的慕凌风一听，忙一把扣住慕子轩。
“呃！”慕云天已经反应过来，奔到门口，朝着慕子轩后颈一劈，暂时将他放倒，“林木，带九皇子下去休息。”
“是。”林木自屋外走进来，将慕子轩扛在肩上，带了下去。
看着慕子轩被带走，慕云天的面色越发沉重，垂在身侧的手掌慢慢地聚拢，攥紧。
见他这样，慕凌风不禁双眸一沉：“到底怎么回事？”
慕云天微微抬头，目光落到床上的慕小十身上。
慕凌风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当他看到面色乌黑的慕小十时，整个身体不由得一颤。
“怎么……怎么会这样……”慕凌风不敢相信地后退一步，甚至连上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从慕子轩的愤怒、慕云天的沉痛之中，他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一旁，白苏将手上的信纸递到慕凌风面前：“晋王还是先看看小十的遗书吧。”
慕凌风颤抖地接过来，一行一行地看着。
“就因为不想嫁给西琴太子，所以选择自尽？”慕凌风抬头，看一眼慕云天，又看一眼白功，最后，将目光落到床上慕小十身上，“为什么这么傻呢？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吗？”
他声音低哑，像是在跟慕小十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整个人完全处于懵了的状态，依旧不敢相信昨日还好好地跟在身边的慕小十，选择了这样的诀别方式来抗拒这段无奈的联婚。
“不会的……不会的！”慕凌风嘶声道，“慕小十，你怎么能如此任性？怎么能？”
“晋王。”白苏面色深沉，目光清冷地盯着慕凌风，“她傻？她任性？她没有跟你们好好商量过？呵！你可别忘了，她曾经是怎么苦苦哀求你，让你帮帮她。可你呢？你来告诉我，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白苏真的厌恶这个时代女子出嫁须当遵守什么父母之命！更加厌恶身为皇室公主这个身份！
看到今日的慕小十，就会想起当初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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