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眉毛一挑，笑着说道：“这是卖糖葫芦的。”
“那你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吗？”方扬好奇的追问道。
“知道啊。”周灵用标准的华语重复道：“其实这句话是方言，本来的意思是‘刚蘸的，糖葫芦哟’。”
方扬一怔，原来是这个意思。
周灵指了一下手中的鸡翅说道：“不过小时候，我更想吃这个，每次看到别人从快餐店里拿着鸡翅走出来，我就很馋很馋……”
听着周灵的话，方扬的心中忽然浮现出来一段记忆碎片。
泰勒斯家族有一种特制的药物，这种药物能够对孩童的记忆造成一定的影响，这自然是为了使得每一个杀手都遗忘掉自己的出生，从而对泰勒斯家族产生归属感。
正是这个原因，致使方扬对童年的记忆全部都是隐藏在脑海深处的碎片。而记忆本身是以模糊图像的方式存在的，当被提及相似场景的时候，便能产生回忆。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也曾经有过、羡慕从快餐厅走出来同龄孩子手中的鸡翅。那是一张印象中的图片，还是老城区，然而把老城区转了一圈的方扬，确定已经没有一样的场景。
看起来这似乎是没有太多价值的回忆，方扬心中想着。虽然能够并没有回忆出太多有价值的东西，但对于已经找到家人的方扬来说，回忆的唯一价值，就只剩下了找回曾经的自我。
但是忽然在这个时候，方扬脑袋中又浮现了一段记忆。
是在一个装饰很现代的房子之中，一个女人正在给他喂早饭，眼前的食物似乎很昂贵，但是他扔的到处都是，然后，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出现在了房间里。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了。
然而方扬却彻底懵逼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记忆错乱了吗？在这个记忆的片段之中，那个房子里面能够想起的家具、装修的依稀痕迹，都显示出了它的高昂价值。
而印象中人的穿着，也似乎还要高于一般的中产阶级。
然而他了解过方大海的家庭情况，可以说，方大海一家的日子一直以来都过的很清贫。而记忆之中那个朦朦胧胧，感觉又很漂亮的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的时候，总感觉无比的亲切……绝对不是苗翠花。
如果方扬回想起的第一段记忆是现在这个，他绝对会认为这个记忆片段里出现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可是另外一段记忆，在老城区的牌坊柱子旁，听到的叫卖声也做不得假。这两段记忆，就仿佛一个巨大的矛盾体，让方扬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他会出现这样一段怪异的回忆？
“方扬，你怎么了？”周灵看着方扬，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方扬站了起来，道，“我先去演唱会了，你可以再附近先转一转，这是给你考上大学的红包。”
他的确准备了一个红包，里面塞了一千块。此时放在了桌子上，转身便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周灵一愣，连忙道：“这个我不能要。”
“让你拿你就拿着。”方扬用着沉着的口吻说道，他此时稍微有些心乱，突然的回忆让他感觉有些奇怪。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和周灵的目光相接，忽然让方扬产生了一种古怪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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