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厅长不懂他这句话了，“难道你不知道她曾经是沈家的少奶奶？我不认为一个副局的位置能让她心里膨胀，又不是没见过世面。”
张起无话可说，放下电话后，他觉得上面对庄奈奈非常看重，可能过不久还会提拔她升职。
那下一次，是不是顶替自己呢？
对这个年纪轻轻的丫头片子，从听说要调来的时候，他就心存不安和不痛快。
“叩叩叩！”
张起稍定安神，“进来。”
缉毒队长走了进来，“局长，副局把陈小蛮调走了。”
“我知道。”
“你同意了？”
张起否认，“当然没有，但她执意如此，我回了绝，打电话问了厅长，厅长让依她。”
“局长，这副局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她不是跟沈从宴离婚了，到底是谁在后头给她撑腰啊？”
张起瞥了他一眼，“多话，好好做你手上的工作，别的不用操心。”
缉毒队长颔首，“是，那我先出去了。”
“嗯。”
庄奈奈是谁在罩着，他能隐隐感觉的到，但还不能确定。
其实，庄奈奈跟大殿下苏清和是朋友的消息也只有最最上层的圈子少数人知道，消息还传不到他这里，但张起不是傻子，聚会的时候，苏清和和明厅长一起来见庄奈奈，他还记忆犹新。
所以他心里才更不安。
怕自己这个局长也干不了多久了。
……
庄奈奈从局里回去，吴彩云刚做好饭。
“张起死活不同意，但我也没妥协，我给你队长说过了，把你调来了。”庄奈奈把煎饼夹到盘子里去，边吃边说。
陈小蛮闻言安了心，“奈奈姐，有墨家的消息么？”
“墨轻鸿正在四处抓你，但他调不出监控，所以他不能找到这儿，不能发现你的身份，小蛮，你先好好休息，案子的事儿你先不用插手，一个月我现在只负责两桩案子，其它时间你就在家休息，哪儿也别去，等我给你弄一副面具，你戴上就可以光明正大到处出门了，不会被人发现你的脸易容了。”
陈小蛮点点头，“好。”
“墨轻鸿是个城府极深的男人，他的计划和目标都是放长线钓大鱼的，你既知道了他的真面目，现在又被我救走，不必说，他自然怀疑你的身份不像一个单纯的佣人，小蛮，你现在开始特意改变一下你的声线，让你的声音跟现在不一样一些，只要不被他发现蛛丝马迹，那么，他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尝试着练习一下。”陈小蛮低声说，“我恨他，奈奈姐，你知道吗？我真的想杀了他。”
“以你现在的能力，伤害不了他。”庄奈奈喝了一口粥，“法律也不是尽善尽美的，他伤害了你，你却没有证据能对付他，想想看，有很多事情本身就存在着不公平性，这本身就是权势的社会，你我只是这芸芸众生得两个，不知道有多少人像我们一样，被权势压迫无力喘息，我们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往上走，走到最高处，这是反抗的唯一途径。”
陈小蛮没什么胃口，吃饭的时候也是味同嚼蜡，“我第一次对这个行业有了放弃的念头，我在扪心自问我自己，值吗？一直以来我的时间和精力都奉献给了工作，抓毒贩当卧底，做着那么危险的工作，我知道可能在出任务的时候再也回不来，但比起玩物，还不如一枪毙了我来的痛快。”
庄奈奈知道她心理上很难释怀，“我只问你一句，想报仇吗？”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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