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留着他们、又有何用？”星挽月冷冷道。
“你要的、是能拥护你的子民、这些……要之何用？”
“……”君莫玺一愣、似乎，说的很有道理啊，他突然觉得自己不是那么难受了。
现在死的都是忠于君莫邪的人、他们死了就死了，自己为何要觉得可惜呢。
“那、我们做到什么程度？”君莫玺一改原本阴霾，有些热切地搓了搓手掌，成王败寇。其实，现在的一片血腥，对于自己日后，也不失为一种机会、毕竟、历史都是由人说的。真相、偶尔也不是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他想要天下知道什么、就是什么。
“杀！”
星挽月冷凛挥手道。
“这冲天的民意、虽属难能可贵、但……对于他们来说，何曾不是某种压力呢？”星挽月阴阴冷笑。
“只要慕容夜一日不死、君莫邪便势必不会罢休、只要君莫邪不肯罢手、沧源民意便不会停、你说、这份滔天的杀伐罪责，是不是该找有个人背锅呢？”
星挽月淡淡道。
“你是说……”她越说、君莫玺眼眸越亮，到最后，看向星挽月的眼神尽数只有钦佩。
原以为只是意气之举、却没曾想他竟然有诸多考虑。
相视一笑、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浓浓笑意。
……
时间回归到正常。
此时、沧源以东、慕容夜背着慕容蝶正在一路狂奔。
小月先前便被圣天所伤、勉强带着她们突围，已属不易，是以慕容夜在暂时脱离危险的第一刻、便放小月前去疗伤、毕竟，只有小月安然，才是他们最大的保证。
一路疾跑、慕容夜一边没命狂奔，一边还不忘分心，注意着背上蝶儿的情况。
“蝶儿、”
沉默许久、她还是开口了。
两天了、她们一路赶路，除过每日有充足的水源之外，根本没有进食。而在这两天内，她们二人除过必要的日常交流、其他时间，蝶儿整个人都会处于一种极其沉默。
与其说沉默，倒不如说、现在的蝶儿、就宛如是一袭行尸走肉。
“姐姐、放我下来吧。我们一起走。”
就在慕容夜以为这次回答自己的仍是空气之时、却见她开口。声音虽显柔弱，可却很群干细胞认真。
“好、咱们就暂且歇歇。”慕容夜顿时微微松了一口气，寻一处稍微隐蔽的地方，将蝶儿放下，就近找来水源，便欲去寻些果子。
沧源往东、尽是一片森林，她们虽然可以寻些野味儿，但那样却会暴露她们的位置，反而不美，是以慕容夜一路上只能寻一些野果充饥、索幸，即便是冬季，这片森林里尚且还存在一些只在冬季生长的果子。
姐姐。
看着姐姐离开的背影、慕容蝶一行眼泪顿时自眼眶聚起。
她难过、她悲伤、却始终忘记了。
姐姐的痛苦和压力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比的。
亲手杀死娘亲、姐姐的心里，此刻才是最难受的吧。
看着慕容夜稍显落寞的背影，慕容蝶一瞬间心疼地揪起。
慕容蝶啊慕容蝶、经历过这些事儿，你还长不大吗？
所谓岁月安好，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而该你面对的、你是躲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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