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看着眼前特殊的设备，江涟忍不住啧啧称奇。
那是一台类似卫星接收器的巨大仪器，颜色各异的法阵一层又一层的叠加其上，将接收到的灵力信号投射到光幕上。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看着光幕上的一串串信息，抚摸着下巴思考。
这算什么，魔法和现代科技的结合？
“我给你介绍一下。”南星指着那男生说，“这位是[杜衡]，我们最专业的术式架构师，最擅长分析各类术式的灵力结构，以及作用效果。”
“你好你好。”江涟上前握手。对于这种技术人才，他一向十分尊重。
“不用这么客气。”男生摆了摆手，“我只是喜欢，没有副社长说得那么夸张。”
“欸~过分谦虚可就是骄傲了。”南星拍了拍杜衡的肩膀。
江涟有些意外。
“你居然是副社长？”
“有什么问题吗？”南星不满道。
“总觉得你们这个社团没什么发展前景了……”
“喂，你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个天使，你以为多少人有这个天赋！”
南星气呼呼地说。
江涟瞄了一眼旁边的杜衡。
这种事可以当着别人的面讲？
“不用担心，杜衡是自己人。”南星看穿了江涟的想法，“再说了，对于这所学校的学生来说，天使从来不是什么秘密。”
“甚至是我们努力争取的目标。”杜衡笑着掏出了自己的灵导器——
“毕竟，谁也不希望一直借助外力。”
“我放才看你一直在思考，有什么问题吗？”江涟好奇道。
“问题大了。”杜衡苦笑着说。“袭击者使用的术式十分奇怪，既不像天使那么流畅，也不似我们这种借助灵导器的人那样僵硬。”
“也就是说，有人研究出了不借助灵导器使用术式的方法？”江涟仔细回忆着战斗细节，面具男那把华丽的大弓似乎的确只是武器，上面并没有镶嵌宝石，也没有术式流转的痕迹。
他是直接使用术式攻击的。
可是，根据南星提供的资料，只有四阶以上的天使才能直接用灵力构建术式。如果面具男真达到了这个阶层，他和南星根本没有逃生的余地。
“这下麻烦了。”江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摇头苦笑道。
联邦一直在研究人类进化的方法，而人工天使制造受限于亚希圣骸，就算将消息放出也难以大规模复制。
然而如果有一种没有条件没这么苛刻的方法呢？
“其实也没必要这么悲观。”看着江涟脸色不佳，南星出言安慰道：“人和神之间壁障又岂是这么容易打破，这种方法需要的条件有可能比制造天使还要苛刻。”
“但愿吧。”江涟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线索还没找到，遇到的问题却越来越多。”
“不用这么灰心。”南星拍了拍他的肩膀，“袭击者和基因药外流应该脱不了干系，我们只要细心调查，总会找到答案。”
南星的意思十分明确：天使基因源自圣骸，而所有圣骸都掌握在学校手里。
而窃取基因这么大的事，不可能真的神不知鬼不觉。
“你说的对。”江涟打起精神，“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庆典还会持续几天，大家都在玩乐，我们要是现在就开始调查一定会引起怀疑。”南星分析道，“不如这几天先好好休息，等庆典过后再开始行动。”
“好。”
……
折腾了一上午，江涟总算有时间好好逛一逛。
“让我看看，这里是商业区，旁边是医院……”江涟看着南星给自己的地图，寻找宿舍的位置。
之前上山时南星就说过，学校划分为三个区域，山腰的城镇是学生们生活娱乐的地方，也包括了学生会和各个社团的本部，山顶上的宫殿群则是教学楼，礼堂，演练场等学习区域，内部挖空的山体则是魔法研究所。
据南星分析，亚希人的圣骸可能就藏在研究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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