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又是抱又是牵的,带着两个小的跟在老头身后,一路往僻静处走,一直到了一处破财的院落门前这才停了下来!
“公子,就是这里了!”
老头回头说了一声,便上前推开了门!
这门一打开,萧彻心中顿时一惊!
只见这院内,竟是聚集着百来多人,各各都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见萧彻跟在老头身后,衣着又不寻常,顿时目光便汇聚过来,满是热切期待!
萧彻有些窘迫,往老头身后躲了躲!
“公子这边请!”
老头冷冷的扫视了一圈众人,回头冲萧彻说道!抬脚往院内走去!
萧彻点点头,带着两小,跟在老头身后,直奔院内,一直到院内一处已经倒塌的的残垣之前,萧彻才见到了老头的儿子——张硕!
张硕一身的破旧,躺倒在墙角,身下只垫了薄薄的一层干草,在这寒冬的季节里,若不是胸膛还微微有些起伏,萧彻都以为这是个死人了!
“阿硕,阿硕,醒醒,醒醒,阿硕!”
老头蹲下身子,轻轻推了推张硕的肩膀!
萧彻抬眼打量四周,却是发现这残垣之下,除了张硕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人呆在这里,抬眼看向一众难民,见不少人看向张硕的目光中都带着不少快意的意味,不过目光扫到自己身上是倒是微微有些惧怕的意思!
“哎!”
萧彻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常家二老本是一片好意,接济了张硕父子,却不成想不仅让张硕父子受了排挤,还遭了难,这便是人性吧!
“公子,公子,求您救救我儿子!”
老头转头看向萧彻,哀求说道!
“我来看看,你抱着这小子!”
萧彻回过神,点头说道!
萧彻蹲下身子,将薛聪交到老头手中,探手摸向了张硕的脖间,然后又摸了摸张硕的额头,转头冲老头说道:
“老伯,你儿子情况不容乐观,你若相信我,跟我回常府,如何?”
“这会不会不合适?”
老头有些犹豫!
萧彻一笑,摇了摇头,伸手托着张硕的脖颈,将他扶坐了起来,遂将他背在了身后!
张硕有一手一脚摆动有些异常,很明显应该是折断了,萧彻眉头皱了皱,这样的伤,拖了这么久,想要治好,怕是难了!
“快走吧!”
萧彻冲老头说道!
老头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萧彻在身后跟着!
一众难民纷纷让了开来!
当萧彻回到常府的时候,常卫贤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见萧彻背着一人,急忙带着下人凑了上来!
“公子,你这是?”
常卫贤嘴里说着,手摆了摆,下人赶紧将张硕接了过去!
“常叔,安排一下,能救的话,尽力吧!”
萧彻冲常卫贤说道!
“好的公子,府内正有医师!”常卫贤点头,转头冲下人说道:“快,抬进去请医师诊治!”
“是,老爷!”
下人点头,两人搭手,将张硕带进了常府!
萧彻将薛聪从老头怀中接了过来,说道:
“老伯,你跟着去吧,这两小交给我了!”
“诶,诶,谢过公子,谢过常老爷!”
老头连连作揖之后,急急忙忙追了过去!
萧彻摇头笑了笑!
“公子,他们是谁?”
常卫贤问道!
“难民!”萧彻感慨说道:“常叔,你跟我来,我有些事跟你说!”
“好的!”
常卫贤点头!
萧彻抱着薛聪,牵着薛颖进了常府,一路往小院走去,一路上萧彻将今日的所见所闻一一详述给常卫贤听,直到回了小院,将薛聪安置在偏房的卧榻之上后,萧彻这才算说完,二人就坐在偏房屋内的圆桌边上说着话,薛颖则是守在薛聪塌边!
“常叔,这事你怎么看?”
萧彻问道!
常卫贤皱着眉说道:
“公子,这事着实有些匪夷所思,持续了六七个月的大旱,天都之内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的!”
“会不会是川北政要高层瞒报了此事?”
萧彻皱眉!
“不可能,这么做百害而无一利,各阶官吏,晋升之道除了政绩就是政绩,这般做法无疑是自毁前程!况且就算他们真的这么做了,只要时间一久,那周边城郡必然会知道,到时后也必然会奏报陛下,要不然若是事发,谁也逃不了干系,所以,说什么派兵扼守关隘路口,镇杀入境难民,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简直就是无稽之谈,除非那些人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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