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乔安回过头，目光凉凉的，那种冰冷好像要刺穿了我的皮肤。
我抿唇，染抬头定定看着他，“乔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还有什么事瞒着你？你指什么？沈时度？”他嘴角扬起一抹嘲讽，似乎是在为刚才的事情质问我。
这么看来？沈时度的确是和我关系不错，的确应该是我的朋友，否则依着乔安的性子，他不该是这样嘲讽的嘴脸，而是告诫我要离得沈时度远点。或者干脆直接告诉我说，沈时度不是好人我，叫我不要与他来往。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表现出不高兴。
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情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只想知道，这座墓园里为什么会有我外婆的墓碑。
即便，我心里隐隐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我依然想要亲口问他，我依然还存有一丝希望，依然不到黄河不死心。
我直接忽略了他嘲讽的语调，摇摇头，沉了脸，“不，跟沈时度没有关系。”
“乔安……我刚才在那边看到了我外婆的墓碑……”我深吸了口气，纠出一抹僵硬笑意，“更巧合的是，那块墓碑上镶了我外婆的照片……”
我紧咬牙，脸上尽量保持冷静，维持着那一抹牵强的笑。
尽管，我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我还是想要乔安亲口回答我。我还是想要知道，他这些天拦着我不让我回家看我外婆的真正原因。
“你外婆……她一年前就走了……”乔安怔住几秒，沉然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心头一痛，本以为自己可能会哭，终究我却没有掉泪。
或许是早已经本能性的察觉到了几分，又或许是这三年的经历让我下意识的坚强，即使是没有了这些年的记忆，那样的感知却还在，就像血液一样已然融入了我的身体。
我站在原地咬唇片刻，冷静得过分，“她……是怎么走的？”
“她患有严重的老年痴呆，在公园里意外摔倒……”乔安吐了口气，好像是在为说出这个秘密而轻松了，“她离世以前，你已经回到了苏城，她也认出了你。你本来打算带她再去医院复查的，但是因为你家里人出门的时候没有把门关好，你外婆独自出去，就……就发生了意外……”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有些疼，凉凉的疼。酸涩得厉害，却是半点也哭不出来。
我紧握拳头，良久之后才缓缓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我知道了，走吧……”
乔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没有再说话。
我想他现在也没有过多的心情去安慰我，或者跟我吵架。他现在的心情大约和我差不多，都是难受，酸涩，却连哭也哭不出来。
总归，是什么也不想多说。
他不想说话，我也不想说话，很快，我们两个人就走到了乔安母亲的墓碑前。
高小亚正站在那里哭哭啼啼，她哭得很伤心……
看到她哭，我立刻想起了沈时度的话，目光不由转向她红肿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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