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他们渐行渐远，慢慢地消失在夜色，终于自己再也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轰然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
我睁开眼睛，满屋子的白色，周围还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
落日的余晖，从窗口斜照在病房里，老妈正坐在我的床边抹着眼泪。
我咬着牙，欠了欠身子。
老妈发现我醒了过来，慌忙站起来，擦干净眼泪，凑到我的身边，焦急地说：“军儿啊，你终于醒了，都昏迷两天了，我也担惊受怕了两天。”
我靠在床头的枕头上，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还在隐隐发痛的后脑勺，问：“妈，白雪没事吧？”
老妈摇摇头，说：“没事。她昨天在这陪了你一天。我今天上午才打发她回去，说你醒了过来，我再通知她。”
“那几个小混混抓到了吗？”我追问道。
“抓到了。”
突然之间，一个声音从病房外面传了过来。
我转头看去，却见吴勇正推门朝病房里走了过来。
老妈站起来，跟吴勇打了一声招呼。
“你怎么过来了？”我问了一句。
吴勇坐到我的病床前，说：“刚下班，顺道过来看看你。”
我微微点了点头，说：“白雪现在什么状况？”
吴勇叹了一口气，回答说：“目前情绪挺稳定的。你安心养你的伤，算了。”
我沉默了半晌，转头给我老妈说：“妈，我有点饿了，你去给我买点吃的吧。”
“诶，好好好。”老妈应着，慌慌张张地出了病房。
吴勇笑道：“姜军，看不出来，你现在体格好的狠啊。一醒就要吃的。那一天在电视台附近的树林里，一挑四个。一个重度脑震荡，头盖骨都裂了。一个膝盖骨粉碎性骨折，估计下半辈子走到都不利索了，一个鼻梁直接塌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有一个没受伤的，一口一个不要命的疯子称呼你。”
我咧了咧嘴巴，想笑，但是没有笑出来。
“吴警官，你就别开我的玩笑了，我让我妈出去买吃的，并不是我真的饿了。我把她支开，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吴勇眉头一挑，也不再跟我开玩笑，严肃起来，问道：“什么事情，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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