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怕了？没信心能治好？”
“本店治疗不育不孕，起步价一百万。”我拿出抽屉里压箱底的价目表，递到摩登女郎面前，她接都没接，翻着白眼骂道：“你特么也太黑了！我还没听说哪个地方要这么高的价！咋的？你能包成功啊？”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男人不行治男人，女人不行治女人，保证播种成功！还您一家三口幸福同行。”
短短的几句话，竟然把摩登女说得动了心。估计她是经历过太多次失败，心里又实在太急于求成。不然，也不会跑来我这种小地方求医问药。
“我不差钱！这样，我先付你两万定金，等我有了孩子，一定立刻把钱打到你账户上。”摩登女从手包里掏出两万扔到桌子上，大气地说道：“我叫姚莹莹，是南翔技校的副校长兼股东，绝对不会赖账。”
巧了！这位还是裴清清的同事！前几天还听裴清清说她和同事关系相处得不好，这就来了一位。
“两万块只够号个脉的钱，您要是光想号脉，不想对症下药的话，我也能接受。”我吃透了这女人要治病的决心，必须得端着点架子，宁可要跑了也不能要少了。这段时间，我在商业街学到不少生意经，这只是其中一条。
“你太黑了！中医馆那么多，又不是只有你懂医术！”姚莹莹拿起桌上的两万块，负气离去。
我在心里默默倒数着，5，4，3，2……
姚莹莹突然止住脚步，一脸不情愿地说：“那我先付你十万，这样总行了吧？”
“成交！”我得意地竖起“ok”手势，接下来的时间，先后替姚莹莹把脉，问症状，下方子，开药。
我没直接给她针灸，要是一次就治好了她的妇科病，她肯定觉得这一百万花得不值。太多次数也不行，她还得怀疑我没本事。我估摸着三次最好，不多也不少。
“下次把您先生也请过来，生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他也得过来瞧瞧。”我将写好的药方放在桌子上，叫黑子在药柜上抓药。
“他呀，可能没时间过来！你先治我吧，实在不行再叫他。”姚莹莹不自然地撩着刘海，目光闪烁，像是有什么心事。对于别人的私事，我向来没心情，更没兴趣去打听。
“这服药你先吃着，等吃完了再回来找我。记住，这段时间不可同房。你要是想趁早怀上，就得听我的。”作为医者，我交代了该交代的一切，至于病患要怎么做，那就是她的选择了。
姚莹莹拿着药，如获珍宝地捧在手心里。嘴上虽然硬气得狠，一声道谢的话都没说，眼神却早已出卖了她。
姚莹莹走后，我拿着刚收到的诊费替黑子开了工资，望着剩下的钱发了会儿呆，特别想请裴清清吃饭庆祝下。
接到我饭局邀请的裴清清倒是没有拒绝，只是坚持要去李记小馆。她似乎对那家馆子情有独钟，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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