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了，你能看见了——”顾念曦整个人扑了上去，忘记了酸痛，忘记了尴尬，抓着凌弈然的双肩，双眼冒着光。
“念曦。”凌弈然被她掩盖不住的兴奋大大的取悦了，嘴角弯弯，露出一个真真实实的温柔笑容：“我还没有完全看清，只是很模糊的看到一个轮廓而已。”
昨晚他控制不住自己，多年渴望的人就在身下，他一次一次的不停索要，直到满足才睡了过去。
可是早晨第一缕阳光晒进来的时候他就醒了，当时他只是抱着怀里的人觉得异常满足，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并没有意识到，他是因为刺眼的阳光而醒过来。
直到他一遍又一遍贪婪的看着怀里的人，越想看清，却越只能看到一个轮廓，才恍然大悟。
他能看到东西了。
可想到昨夜，看着沉睡的人，不忍将人吵醒，于是强压下心头的喜悦，就着模糊的视线，进浴室洗了条温热的毛巾，替昨夜未清洗的人，简单擦拭了一番，并替她换了干净的睡衣。
“我去叫玄天，你等我。”得到回答，顾念曦兴奋的无与伦比，说着翻下床就要去找人，却被一把拉住。
“念曦，你就打算这么出去，就这么让人进卧室。”说着，就将目光转到凌乱的床上，嘴角扯出一个意味难明的浅笑：“我是没关系。”这样子让人看见，依念曦的脸皮，估计会没脸见人了。
果然，顾念曦看到床上的凌乱，脸上马上又火热了起来。
动作麻利且迅速的将所有床单被套胡乱一卷，抱进了换洗衣物间。
虽然无法清晰的看到她的表情，可凌弈然光凭想像，就再也无法抑制，“哈哈”地出声放肆地大笑起来。
顾念曦将两人打扮整齐后，才一起出了卧房。
原本都用暧昧眼光审视刚刚从卧室走出来的两人的人，在听到凌弈然能看到时全部都被转移了注意力。
玄天仔细检查了一番，难掩心中的激动：“少主，恭喜你，你恢复的很好，你看东西会越来越清晰的。”
话音一落，在一旁忧心等结果的人终于都放心了，就怕只是暂时的，白高兴一场。
眼睛能看到东西了，第一时间不是应该就找医生的吗？
抱着老婆就能看到了？
凌老太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用手中很有份量的阴沉木拐杖敲了一下孙子的小腿，腰杆挺的直直的，哼哼的走了。
“弈然，能看到我吗？”凌弈然听到问话，转头看了过去，走上前站立在那人面前：“二姨！”又对旁边的人说：“小姨！”
两人一看他不像之前那样摸索，不像之前找不到焦距，不但能自己走到她们的跟前，还能清楚的分辨出她们，数日来一直佯装的无所谓再也忍不住了，抱着人就哭了起来。
这是她们大姐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是她们一手带大的孩子，是她们引以为豪的孩子，现在终于能看到了。
苏晗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终于放下了心中一直无法弥补的愧疚，转身出去拨通了一个手机号。
“喂！吃‘肉’人的醒了？”手机的另一端传来一个温和的调侃声。
苏晗听到，看着窗外的冬日难得的暖阳，笑了。
“二哥，我哥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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