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穆子琛拒绝的干脆果断，不带一丝感情，“在你设计让周雨琪将奶奶推下台阶的那一刻，你就没有资格再跟我提条件。”
“是你先利用我，是你先杀害我哥哥的！”白羽婷双手握着拳，极力的忍住心里的情绪波动。
“不是你先教坏乐乐的？”穆子琛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声音冰冷无边，“乐乐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利用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白羽婷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绝望，仿佛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你知道。”白羽婷扬唇笑起来，“你那么睿智，怎么会看不出来我一直爱着你。从小，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爱着你。”
穆子琛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知道她爱他，但是能怎样？
这不是她伤害他家人的理由！
既然爱他，不是应该讲他的家人当做自己的家人一般吗？为什么要故意伤害？
何况，他从来没有给过她机会，从小就与她保持着距离，他并不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处理的不好。
“子琛，我知道你不爱我，所以从来不敢跟你表白，我怕我说了，你会离我越来越远，但是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白羽婷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身边，面上浮出几抹忧伤，“我不是要故意伤害奶奶的，对不起。”
“你只是害怕奶奶说出暖暖是乐乐亲生妈妈的事情。”穆子琛毫不客气的拆穿了她埋葬在心里的话。
白羽婷脸色猛然一变。
他知道了？！
他居然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
穆子琛抬眸看向她：“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有证实，你以为杀了奶奶就能瞒天过海吗？”
“我没有想过要杀奶奶。”
“但是已经不重要。”穆子琛脚下稍稍用力，让椅轮往后滚了一圈，拉开了与她的距离，一条一条数落她的罪状，“你离间乐乐和暖暖的关系，你怂恿周雨琪打掉暖暖肚子里的孩子，你利用陈浩想出掉暖暖随后将陈浩杀掉，你为阻止钟乐查案不禁爬上他的床，你为瞒天过海而伤害一直待你如亲人一般的奶奶。请问，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
他眼神凌冽，如寒冬里那化不开的冰雪，叫人不寒而栗。
在他心里，白羽婷一直是邻家妹妹的感觉，他从来没想过她会做这样的事情。
查到这些事的时候，他震惊的不敢相信，特意找秦峰确认了一遍。
但事实，总是有那么多的出乎预料。
听着他将自己做的事情一件一件说出来，尤其是那一句‘爬上他的床’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揭穿自己的肮脏，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她恨不得手上有把刀子，立即割喉死在他面前。
可是，她不能！她还不能死。
她做了那么多，还没有得到一点回报，她怎么能死？
双脚似乎有些发软，她退了两步，手掌摁在办公桌上稳住身体，唇角微微扬起：“你可以说那些事情与我有着重要关联，但你不能说是我做的，我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人的事。”
“所以我说你很聪明，聪明到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先想好后路。”
“但是，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没有查到。”
“哦？”
“你为什么不想想，顾依暖的车子为什么会那么巧合的撞上楚心云的车子？”
穆子琛一怔，较好的长眉猛然一挑。
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
楚心云出事的原因，他当时并没有深。
一是没有心情去查，二是有了凶手他没有想太多，三是当时他又气又恨根本没有经历去查。
本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没想到……
听她这意思，楚心云和顾依暖辆车子相撞大有原因！极有可能是她做了手脚。
“当时我以为自己除掉了最大的对手，后来我才知道，我做了人生中最错的一个决定。”白羽婷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楚心云，我就不会费尽心思想要弄死她。如果她不死，你就不会和顾依暖相遇，你们也不会在一起。”
等不到他的回话，白羽婷喃喃道：“比起顾依暖，楚心云更好对付一些。她到底是个不健全的人，想要掌控她，简直轻而易举。可是顾依暖就不一样了，她就像有福星相照，怎么都死不了，如果她像楚心云那样弱不禁风，该有多好！”
穆子琛没有说话，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因为她害死了楚心云，他才和顾依暖再次相遇。这样说来，他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她？
没有她的从中作乱，这辈子，他怕是就因为愧疚和责任娶了楚心云，守着没有爱情的婚姻混沌的度过一辈子。
办公室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后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爸爸。”
门被推开，乐乐小小的身影闪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只玩具枪，装作一副警察的样子：“不许动。”
枪口瞄准了穆子琛，本想给他一枪，不想小手一偏，子弹直直朝白羽婷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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