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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邵衍急切地看着跑开的周青青，迈开脚步就要追过去，却一个踉跄右脚踩地时没站稳就要往地板栽下去。
“小心！”顾言急忙扶了邵衍一把。
邵衍轻轻抽出自己被顾言挽住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没事，谢谢。”
顾言看着邵衍的眼睛自始自终盯着周青青离去的方向没有移开过，通红的眼眶里满是担忧，轻轻叹了一口气。
“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吧，她需要点时间。”
“嗯，我知道。”邵衍的声音低不可闻。
“你的脚怎么了？”顾言看着邵衍的右脚，从刚才开始就极不自然的姿势虚点着地，有些怪异。
邵衍不自在地尽量站直了身体：“没什么。”
顾言见邵衍不愿多说，也没再多问，一时之间两人相顾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顾言，这五年你们过的怎么样。”邵衍看了一眼顾言牵着的小女孩，神情复杂。
顾言有些紧张，牵着顾念的手紧了紧，两顾念往自己的方向带了一些。
“还不错，你呢。”顾言干笑道。
邵衍抿唇，没有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顾言，当年的事……对不起。”
顾言脸上的表情慢慢淡了下来。
顾念敏感的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变化，捏了捏顾言的手指，担忧地看着顾言。
顾言看了一眼顾念，心里一暖，慈爱地摸了摸顾念的小脑袋，然后才对着邵衍释然一笑：“都过去了，我的事其实跟你没多大关系，是我和佟……他，没有处理好。你对不起的是青青，这句道歉你应该跟她说。”
邵衍的脸上又浮现了一丝痛苦：“我知道，这几年谢谢你照顾她。”
顾言一笑：“是青青姐照顾我才对，没有青青姐，我们母子两现在还不知道会在哪里呢。”
邵衍没有附和，因为他知道，周青青是个外表坚强其实内心脆弱的人，就像一只刺猬一样，竖起刺来时时刻刻保护着自己。这几年要是没有顾言母女的陪伴，她可能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顾言看见邵衍没说话，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我刚才在街上看到你就知道我们几个肯定躲不了多久了，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来了……”
邵衍疑惑地看着顾言，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顾言见状，一咬牙说道：“不知道佟辰白他……”
邵衍懂了：“放心吧，我是一个人来的，他不知道。”
顾言松了一口气，心里放松的同时又有些难以言喻的苦涩。
“顾言。”邵衍的表情十分严肃，“你实话告诉我，顾念是不是辰哥的孩子。”
“不是！”顾言警惕地看着邵衍，“当初那个孩子被你们打掉了，你不知道吗。”
“当年给你做手术的医生只说你做完手术被朋友带走了，事实是你的手术到底做了没有，根本没有人可以证明，只要那个医生帮你。”
顾言怒瞪邵衍：“人家医生跟我素不相识干嘛要帮我！邵衍，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吗？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
“顾言，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我真的没打这个孩子的主意！”诚恳地看着顾言，“不只是我，佟夫人也怀疑当年你根本没有流掉孩子，而且她已经不相信我了，正动用着自己的力量找你。这几年我故意四处大动静搜查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扰乱佟夫人的视线，要是被她找到你们，而顾念又确实是辰哥的女儿，她就不可能继续待在你身边！”
顾言猛地抬头，狠狠地盯着邵衍。
邵衍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只有你跟我坦诚，我才能保护你。”
“你为什么要保护我？你不是站在佟母那边。”顾言的脸上满是怀疑。
“五年前……我也是身不由己。”邵衍苦笑了一下，随即眼神坚定起来，“顾言，不管你信不信，这次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无论是为了辰哥还是为了青青，我都不会再伤害你们母子了，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顾言面色犹疑不定，看了看自己牵着的顾念，迟迟下不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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