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平听得此言,心中一喜。
“是呀!沈大人今日刚刚到任,属下理应为沈大人接风洗尘。幸亏宋捕快提醒,今日我请客,万望大人莫要推辞!”
沈慕白脸上略有愠色,掷地有声地说道:“哼!本官向来公正廉明,洁身自好,且《大武律》明令严禁官员狎妓,凡官吏宿娼者,杖四十!你是要本官知法犯法吗?此事休要再提,否则决不轻饶!”
沈慕白这番说辞,陈四平只当他是故作姿态。
因为在武朝,官员不得狎妓与雇佣法中长工劳作时间不能超过四个时辰有着差不多同等的约束力。
但陈四平一时竟也没有想到该如何回话。
一旁的沈慕白早已是急不可耐,暗骂陈四平蠢笨,只得又说道:“本官初来乍到,又碰到如此棘手的案件,决议今晚要微服出访,查探案情,陈捕快,你可知这泾阳县中哪里人最多?最容易打探消息?”
陈四平闻言大喜,于是双手抱拳一脸严肃道:“此事就交由属下来安排。”
宋义眼见这两个蝌蚪上脑的家伙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一时也是无语。大声说道。
“我说去妓院真的是为了查案子!”
“我们也是说要去查案!”沈慕白和陈四平也是不甘示弱。
沈慕白心想,去妓院是你提的,还他妈跟老子装。
陈四平心想,老子今天大出血,请你白吃白喝白嫖,你他妈还这个态度。
宋义内心稍稍平复了一下,说:“卜大郎一个老光棍,突然发了财以后,除了大吃大喝还会干什么?”
“娶老婆。”沈慕白说道。
“找女人。”陈四平说道。
“他都说老光棍了,当然是讨老婆了。”沈慕白觉得自己的回答才是对的。
宋义将目光从沈慕白身上收回,对着陈四平说道。
“不错,正所谓饱暖思淫欲,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单身那么多年,平时又少与人来往,估计平时看到母猪都是双眼皮带睫毛的。一旦有了钱,怎么可能忍住不去找女人。”
沈慕白显然有些不服:“娶老婆不也能解决需求吗?”
“娶妻要三书六聘,.uksho还要择吉时,规矩不知繁几,哪有吃快餐来的方便。”说完,宋义便不再理会沈慕白。
“并且据那对老夫妇说,他被杀前数日不在家中,我看他床前已经结了蜘蛛网,碗碟虽是干净的但锅灶俱已落了灰,想必是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开锅做饭了。我猜他很有可能一连几日夜宿妓院。”
“一连几日不回家也不一定是去妓院?也有可能是外出了呢?”陈四平质疑道。
“不会,卜大郎死时穿的衣服虽然被吐的污秽不堪,但是褶皱很少,应该是新买不久的,看衣服和鞋子的配色应该出自同一个裁缝店,衣服已经有被浣洗的痕迹,且估摸着不止一次,而他的鞋子看起来要比他的衣服新多了,鞋底几乎没有磨损,说明买了鞋后很少走动。”
沈慕白听了宋义解释,也明白过来。问道:“不错,青楼的床又大又舒服,躺上去一般就很难下得来。但是泾阳县的勾栏娼馆少说也有十数家,难道我们要一家一家的打探?”
陈四平听后,面露难色,唯恐身上的钱不够。
宋义笑道:“不用那么麻烦,珍贵坊的酒市价要一千四百九十九文,还一直被人哄抢,往往需要溢价将近一倍才能买得到,一个喝得起珍贵坊的人,嫖娼的地方自然也不会差,既然要去嫖,当然也要去咱们泾阳县最大的娼馆!”
“望春楼?!”沈慕白坚定地说道。
随即宋义和陈四平则是一脸错愕的望向沈慕白。
“大人初来乍到,便对我们泾阳县风土人文了如指掌,属下当真佩服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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