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寒刚才出去提审的时候，已经开过饭了，因为整个号里弥漫着一股饭菜的味道。碗也是用过的，摞在一起。二龙指了指那摞碗说：“刚才傻柱子给你拿了两个碗，那是你吃饭的家伙，要扣十块钱的，等回头你家里送钱来了，给人家交了。”
秦寒连忙答应，赶紧把带来的烟全递给了他，却不敢问他的饭菜哪去了。
二龙说完这一句也就再没了下文，大家都不说话。我很自觉的和其他的人一起盘腿坐在大通铺上打坐，只有二龙和林子两人时不时拿眼睛交流着信息。
过了好久，林子一下从床上蹦了下来，生了根懒腰：“哎！看来没事了。”又指着他对二龙说：“这货看来还行，不是个炮手。”二龙也微笑着说：“就是，看来是可以重点培养一下的对象。”其他人都频频颔首，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好像林子说出了什么至理名言一样。
当时他还不知道啥意思，后来听着听着明白了。知道他是为什么出去提审了，却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结果看半天没反应估计是没事了，所以都放心了，觉得秦寒还不错。
明白过来之后的秦寒赶紧说：“哪能呢，我怎麽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干点跑这种没铺儿的事呢。林哥哥，龙哥，你们放心，号里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出去胡说的。”
二龙拍了拍我的肩说：“小伙子不错，有前途。”
秦寒装的话都不会说了，结结巴巴的道：“谢谢龙哥夸奖。”
林子这时说话了：“我们是奖罚分明的，你先前在郎队面前没胡说，还给你二龙哥拉托，出去提审也不乱说。”说到这又把秦寒带回来的烟点了一支：“还记着带烟回来，表现不错。给你来点实惠的。”
说完他把半截烟给了秦寒：“先来一炮。”我接过烟还没抽，只见周围人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好像恨不得上来抢。秦寒看这个架势，先抽了一口，然后就递了出去，后面的人看着前面的人的嘴，脖子伸得老长，有的人还拼命地往跟前凑，使劲拿鼻子嗅，真是一点都不浪费呀！
除了林子二龙，号子里十几个人转了一圈回来大多都是账上没钱又什么都没有的人，手里的烟还剩了大半。
记得小时候学过一篇课文《一个苹果》，讲的是上甘岭的志愿军战士七个人分吃一个苹果的故事，那也不过如此呀。
秦寒示意大家再来一圈，他们纷纷摆手说不要了。我还以为他们是不好意思，最后待时间长了才知道－－屁！那是林子奖赏他的，他们能分一口已是天大的恩惠了，还敢来第二下？
抽着剩下的半截蚂蚱（烟尾部）秦寒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我自己的烟，给我抽个蚂蚱还是恩惠，这种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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