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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让自己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免得他们问东问西，撤出一大堆让人头疼的问题。
“这么说你朋友死的时候？你就在现场？”
李正阳继续追问。
“对。”
我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因为一旦我否认某些他们了解的事实，那我一定会被列为头号嫌疑人，这反而会给我带来更多的麻烦。
“那么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吧！”
他完全没有询问我意见的意思，那更像是在命令。
我当然无法拒绝，因为我知道，就算我拒绝配合，说自己多忙之类的，也没用。
半个小时后，我被带到了九龙派出所，就跟香港警匪片里的审讯室差不多，一个狭小的屋子，一张审讯桌，和一个能把人眼睛刺瞎的明晃晃的吊灯。
然后就是千篇一律的询问、录口供、做笔录等等。
审讯我的是一个女警员，还有李正阳。他只是坐在一边看着，从头到尾，都是那个女警员在问我。
半个小时后，她终于问完了所有的问题，但是却没有几个问到重点，或者说重点性的问题，都被我刻意敷衍过去了。
我伸了伸懒腰，然后看着李正阳和那女警员说，“要是没什么要问的，那我就回去了，很多事要忙。”
“你来香港做什么？”
李正阳眯起眼睛，目光深沉的看着我。
这是他问的第一个问题，所以我必须得好好回答。
倒是我该怎么回答呢？我是来旅游的？还是来看朋友的？或者，我自己也不知道？
事实上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我没有骗他，摊了摊双手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来香港干什么？总之想来，就来了。”
李正阳点了根烟，然后对旁边的女警员示意了一下说，“叶子，你先出去，我跟他单独谈谈。”
那叫叶子的女警员点了点头，然后快速的收拾笔记，走了出去。
审讯室的门被关上，李正阳抽着烟，在烟雾缭绕之间，缓缓的说，“如果只是简单的录个口供，我就不会带你到这里来了，这地方是审问犯人的，所以我希望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当然。”
我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我一直都在好好回答你们的问题。”
“那么，他是怎么死的？”
李正阳再次直视着我，他的眼神很犀利，总能让人失去说谎的勇气。
“坦白说，我真的不知道。”
我说的也是实话。
“那他临死前跟你说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
我不想提起浅水湾的那些事情，因为一旦牵扯出来，又会引出一大堆的麻烦，所以我撒了谎。
“你难道不觉得很诡异吗？你非常要好的朋友，在你眼皮底下离奇死亡，我想那种死亡方式，你应该从来都没见过。”
李正阳似乎有意在引导我。
“我见过比这离奇一百倍的事情。”
我冷冷的看着他。
李正阳的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他深锁着眉头，直愣愣的看着我，连香烟烧到了屁股，都没察觉到。
直到烟头烫到他夹烟的手指，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将烟屁股摁灭在眼前的烟灰缸里。
李正阳搓了搓手，然后调整了一下状态说，“跟你说话实在是太费劲了，你总是打乱我的思绪，让人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询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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