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屃自嘲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等……不从天命！”
噗——
再一次，林奕喉咙一甜，从丹田海里喷出了大口精血。
“阁下对道的悟性，果真是高啊……”林奕擦去嘴角的鲜血，渐渐地产生了少许怒意。
三番五次被人这般重创，换做是谁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这时，林奕沉吟少许，眯起眼睛猜测道：“既然不从天命，那为何迟迟待在这蔚蓝星上不走？纵使死亡？莫非……你等不从天命，而是……从人令？”
“住口！”
负屃一声惨叫，脸色十分苍白。
不难看出，方才林奕那句话，尤其是最后三个字，给他带来了剧烈的重创，直戳他道心软弱之处！
“果然……”
林奕笑了笑，蔚蓝星果然不简单，连龙之九子这等强大种族，都能被那下棋之人当做棋子推动。
“说起来，我们倒也算是同一类人。”
林奕心情倍好，那是一种幸灾乐祸的喜悦感，“同样的，我们都是棋子，不是么？”
砰！
负屃龙鳞炸开，道心受到了严重创伤。
棋子，该死的棋子！
这两个字，无疑是他道心最大阻碍，也是唯一的心魔，明知自己是一枚旗子，但却心甘情愿地去做这一枚棋子！
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这更加悲哀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
见负屃如此，林奕不由畅快地大笑：“既然你也是棋子，那你还在挣扎什么？”
“我等……不服！”
负屃几乎牙齿都快咬碎，从嘴中挤出了这四个字。
他的话，和前几位龙子极为相似。
似乎他们的一生，都在挣扎些什么，最终却仍旧没有挣扎出来，那种不甘，是林奕能够感受到的。
“这茶，味道不错。”
一饮而尽，放下石杯，林奕站起了身。
与此同时，有寒芒一闪而过。
剑已出，鲜血沿着剑刃滴答跌落，林奕头也不回地走了，一直没吭声的酒酒则是连忙屁颠屁颠地上前，取下了负屃的生命精血。
“只差最后一个了。”林奕说道。
“嗯呐！”
酒酒由衷地替林奕感到高兴，笑吟吟道：“等主人取完了那第九子的血，就会得到大造化，主人越强，酒酒也就跟着越强，会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说着说着，酒酒的双目放光。
她仿佛已经忍不住开始想象，林奕抢来好多好吃的，送给自己大饱口福了！
“第九子，是螭吻还是貔貅？”
走在路上，林奕不由猜测着第九子的身份，自从第五子是饕餮的那一刻起，林奕就明白——
山海经，也不是完全正确的！
根据山海经记载，五子并非是饕餮，而在《怀麓堂集》上所记载的，五子才是饕餮，因此，林奕明白过来，果然传闻中，龙生九子有那么多个说法，并非独属山海经一家权威。
“如果是螭吻的话，那就棘手了……”
早已读彻了山海经的林奕深知，螭吻很难对付，无论是属水性，还是镇邪，都颇为克制已经半入魔道的林奕。
所以，林奕希望第九子最好是貔貅。
“嗯？到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第九子的领地中，是一处充满金银珠宝的宝藏地。
天然矿洞！
矿洞无比庞大，内有数之不尽的灵石，不过却只是上品灵石，储物戒里拥有大批极品灵石财富的林奕，现在已经瞧不上眼了。
“喜爱金银珠宝，以吞服法宝为增长修为，看来，是貔貅没错了……”
逐渐的，林奕在思索中走到了矿洞的尽头。
然而，
想象中金贵的貔貅，林奕没有找到，甚至于连半个妖兽的影子都没有！
蓦然，
林奕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颤抖着身子，机械般地缓缓回头，看向了走在自己身后的酒酒。
酒酒，笑吟吟。
只是笑容下，那月牙般的眼眸，滴落下了两行清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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