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态复杂，似是在挣扎。
但，又并非挣扎。
“我想，这是小问题，不必纠结取舍。”
林奕脸颊两侧浮现一抹冷漠，无情自语笑，“为了人族。”
对于他的心境变化，小人倒是觉得理所当然。
他太了解这个家伙了。
大天下，小天下，自古以来重情义者难以取舍，可林奕永远会站在大门那边，不拘小节。
婆婆妈妈，要死要活，温情脉脉，不是他的作风。
大丈夫当带三尺之剑。
此乃，他的道。
一条无比讽刺，残酷到刻在骨髓内的道。
“不对。”
徒然，林奕皱了皱眉，神识看了一眼体内的小人，摇头道：“既然两派势不两立，那为何先前那光明芊明知我为人族，却仍然选择与我交好？”
这说不通，前后矛盾。
小人撇撇嘴，说道：“你又不是仙门中人。属于散修，诸如你这样的人多的很，别忘了，陨仙地里你也见过一些外族的散修，生死敌视那是仙门中人的事，那些家伙可是三天两头没事就往古仙战场里头跑，都是一群身上沾满了鲜血的狠人，疯子，神经病，逍遥境的散修，遇到了有后台势力的子弟，哪怕是渡劫期，也得礼让三分，这就是仙门顶尖势力的威慑力！”
再度经过一番交流，林奕这才初步了解清楚那庞大的顶尖舞台。
只是为何双方要厮杀不断，小人却并未多言，只是模糊的一语带过，成心不想让林奕目前得知太多，以免出现难以消化之事。
“真会有同族之人，效力于敌对势力？”
林奕难以置信，上了战场，真做的出来对自己同胞下手？
“愚蠢！”
小人冷笑一声，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要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在哪混不是混？！”
林奕哑口无言，良久，才叹息一声：“你不做汉奸真是可惜了。”
“谬赞了。”小人贱兮兮笑了一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此话题两人并未深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
但，身为人皇，尤其是经历过大黑暗时代，拥有强烈同族归属感的十代人皇，站在人族生死之敌的立场…
他，做不到！
“告诉你这些是有原因的。”
骤时，小人情绪变得无比低沉，幽邃道：“古仙战场是个好地方，以你的实力，或许还不够自保的资格，不过你若是已成渡劫，便可一头钻进那地方去修炼，好处多多。”
“渡劫期才堪堪拥有自保资格？”林奕怔了一下。
照这么说的话，那地方岂不是妖魔鬼怪横行的修罗场？
小人冷哼道：“你懂什么，古仙战场是何等之地？顾名思义，那是仙君们都在厮杀的战场！渡劫期修士充其量也就是个小卒，也就是念在你有不少保命手段在，我才建议你去玩命，如果你能从中活过一个甲子的时日，将会受益无穷，太多的天才渡劫期进去，逍遥境出来，这例子屡见不鲜……”
听闻此言，林奕双目骤然放光。
小人哪还会看不出他的想法，呵斥道：“别净想着捞好处，骄傲自大者都死得连渣都不剩了，那可是全星河顶尖天才和强者们的争夺地，这个含金量你能明白？”
最强的战场！
最顶尖的圈子！
即便被体内小人如此打击，林奕心中战意丝毫不减，反而越挫越勇！
“渡劫期！必须尽快渡劫期！”
林奕攥紧手中的上等星球地契，内心明镜如皎光。
“你也别奢想太多，你斗不过那些怪物级别造孽天才的，那荒脉小姑娘也好，光明脉小娘皮也罢，都不是你能染指的存在。”小人长叹，这本就是不可能妄想之事。
“八大仙门……顶尖强者……变态天才吗……”
林奕浑身颤栗，从未有过这么一刻，直冲云霄的，
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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