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担子的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她听到我的问询，原本黯然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道：“包菜三块一斤，大白菜两块。”
说完又稍稍犹豫了一下，声音低沉了下去道：“我这个是自己种的，是真正的绿色蔬菜，所以比其他人的贵五毛……如果你买得多，就都便宜五毛吧！”
当时包菜的价格是两块五，大白菜一块五，我看到她满脸的皱纹和歉意，不知为何心里一酸，忙道：“不贵，一点都不贵，超市里的绿色蔬菜都五六块一斤，您这个很便宜了，每样给我买两……不，买五斤吧！”
我是只单身狗，每样买两斤我都吃不完，更别说买五斤了，不过眼看就要天黑，老婆婆一担子菜还只卖出去一小半，我多买一点，也算帮了她一个小忙了，何况这些青菜确实新鲜，买回去放上两三天也不会坏。
我这个“大主顾”终于让老婆婆脸上泛起了笑容，她给我包菜和白菜各称了五斤之后，有点不好意思道：“小伙子，不好意思，我这里只有小袋子，没有大袋子，你稍等会，我去借两个。”
不待我说话，老婆婆就转身跑到不远处的另外一个摊贩那里，满脸堆笑地说着什么，那个摊贩脸上露出厌烦的表情，老婆婆犹豫了一下，从衣兜里掏出许多小钢镚，数出五个递给摊贩，摊贩不耐烦地接过，扯了两个大塑料袋给她。
老婆婆几步跑过来，将包菜和白菜分两个袋子装好递给我。
我数出二十五元递给老婆婆，她又从中拿出五块钱，道：“小伙子，你买了这么多，每斤便宜五毛，二十块钱够了。”
从老婆婆称菜到她给我退回五块钱，整个过程我没有说一句话，却不知道为何心里泛起了涟漪。
老婆婆一看就极少来卖菜，连称菜都很不熟练。
我道：“娭毑，您很少出来卖菜吧。”（娭毑，我们这里对老婆婆的称呼。）
老婆婆很是惊讶：“小伙子，你怎么知道的，今天是我第一次出来卖菜。”
我笑了笑道：“我还知道，您一定是下午才来。”
老婆婆闻言更是惊讶：“对对，这你都知道，你就住在这附近吗？”
我摇了摇头，道：“娭毑，这边的人习惯早上出来买菜，您如果早点来，最多两个小时你这些菜就可以卖完了。”
之所以猜出老婆婆下午才来，是因为如果她上午就到了菜市场的话，这么新鲜又实惠的青菜早就应该卖完了。
提醒老婆婆早点来卖菜，免得挑着半担子菜回家，也是我询问她的原因，但接下来的对话却完出乎我意料之外。
老婆婆叹了口气道：“我也想早点出来，但我儿子……”说到这里老婆婆欲言又止，脸色忽然之间黯淡了下来。
我觉察出了异样，好奇心促使我询问了老婆婆原因，老婆婆接下来的讲述让我大吃一惊，内心无比酸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