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很符合杀手的行事作风。
乔慕欣的脸颊上慢慢的浮现了一丝笑容，既然催尾款，那就说明事情成功了。
她回，“成功了？”
那边很快就回了过来，“是。”
乔慕欣紧绷了一晚上的心弦终于彻底松懈了下来，她的眉眼染上了一层笑意。那是放松的笑意，那是愉悦的笑意。终于，她成功了。她成功的除掉了最大的威胁，这以后的路一定会顺畅无比的。
田糖已经离婚出局了，璇璇也已经死了。苏航身边合适的人选，就只有她乔慕欣了。
她越发的觉得今晚的计划天衣无缝，很是高明。
璇璇死了，任由谁都不会怀疑到她头上的。即使怀疑了，也没有证据可言。
不是么？
手机那边又催促，“尾款？”
乔慕欣回，“等我确定了死讯，肯定会打给你的。”
“放心，我从来不会失手。”那边回过来这样一句话，还附带了一张现场的‘照片’。
照片上，璇璇满身鲜血倒在血泊当中……
乔慕欣只一眼，嘴角就勾起了胜利者的笑容。终于，这个贱人还是死了。她到死都没有等到跟苏航结婚那一天，她死的真好！
她麻利的回道，“尾款，十分钟之内到账！”
就在她笑的越发得意的时候，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猛然踹开。
进来的人是乔慕申，他冷沉着面孔，冲了进来。
乔慕欣还没有从胜利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一股寒潮就将她覆盖。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让她简直是措手不及。
她下意识的后退，退到卧室独立的洗手间内。关上门，可浴室的门再次被乔慕申踹开，他的嗓音低沉透彻，“你在干嘛？”
此刻的乔慕申，冷沉的黑着脸。看着乔慕欣那慌张无比的举动，心痛了又痛。
他多希望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啊，可到头来他亲眼看见这一切都是她做的。
乔慕欣慌乱无比，脸色苍白，人已经退到马桶边，“你……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美国参加封闭式会议吗？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有你……怎么那么没有礼貌？你怎么能踹我门？”
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是第一次被人当场撞上。
她手指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机，甚至想过把手机直接扔到马桶里。
可乔慕申是谁啊？是她的亲大哥啊，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哥啊。她只要一个眼神，乔慕申就已经料到她的举动了。
他冷冷的勾唇，“没用的，手机太大。水流根本冲不走，我只要拿到手机卡就行。”
乔慕欣的双腿有些发软，“你……你别靠近我。”
乔慕申却还是不断的逼近，在她试图想偷偷将手机卡取下来的举动扼杀在摇篮中。
他的大手仿佛铁钳一般捉住她的两只手臂，用力的捉住，然后抢她的手机。
乔慕欣的力量怎么能跟他抗衡，很快，她的手机就要保不住了。她面色苍白而狰狞，张嘴就狠狠的咬在乔慕申的肩膀上。
她咬的很用力，把所有恼羞成怒的怒火都发泄到他身上。
可乔慕申一动都没动，只任由她咬着。
乔慕欣咬的自己牙齿都快没力气了，甚至唇齿间已经尝到了一股腥咸的血腥味，仍然不松开。
乔慕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悲痛的沉眸看着她。
终于，乔慕欣手中的手机被抢走。
屏幕还停留在跟杀手的聊天对话框上，乔慕申沉沉的扫了一眼，眸底的失望和痛楚是那么的明显。
乔慕欣没有力气再咬下去了，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顺着墙壁，慢慢的滑倒下去。
乔慕申的肩膀上流了很多血，染红了整片肩头，鲜血淋漓，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乔慕欣牙齿上都沾染了鲜血，此刻嘴巴微微的张着，大口喘息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狰狞。
她笑，她苦笑，她冷笑。
乔慕申心沉甸甸的，看着她，哑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骄傲无比的乔慕欣呢？那个端庄无比的乔慕欣去哪了？”
乔慕欣嗓音也沙哑，“得不到我心爱的男人，我的骄傲还有什么意思？”
乔慕申痛心疾首，“丢掉你的骄傲，丢掉你的良知，就能得到你心爱的男人了？为什么你要这么偏激？我无数次的安慰你，这个世界上比苏航优秀的男人还有很多。为什么你就是偏激的不放下？不释怀？当你一次又一次的做出那些龌龊的事情，然后来我面前理直气壮装无辜的时候，你的良心会不会痛？”
乔慕欣悲怆的冷笑，“良心会不会痛？抱歉，我真的感觉不到。我只知道看着我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我的心会备受煎熬。我嫉妒，嫉妒的快要发疯了。我也很优秀，家世背景，身材脸蛋，学历学识，没有一样比不上别的女孩的。可苏航还是拒绝了我，我不甘心，我怎么能甘心？”
乔慕申也悲怆的冷笑，“不甘心？就是因为不甘心，就可以随便去害人。一次又一次，你怎么就不知悔改？那是鲜活的生命，你怎么忍心？”
乔慕欣又冷笑，“我有什么不忍心的？我杀了璇璇就可以跟苏航在一起了，我只要除掉她，苏航的身边就只有我一个合适的女孩子了。我的机会就来了，为了能跟他在一起我有什么不忍心的？”
乔慕申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妹妹扭曲的面孔，听着她扭曲的话语，失望的摇头，“疯了，乔慕欣你是疯了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记得小时候的你很善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为什么你现在会变得这么不可救药？”
乔慕欣冷哼，“呵……我是疯了。可那也是被苏航和你给逼疯的，为什么我不管怎么努力苏航就是看不见我的好？为什么他总是把我当妹妹？我已经有哥哥了，不需要他这个哥哥了。还有你，每次总是让我放下放下。我越是逼自己放下，就越是放不下。你知道我有多嫉妒，有多痛苦吗？”
乔慕申摇头，再摇头，他现在看见的就是一个内心扭曲的恶魔，而不是曾经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妹妹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乔慕欣抬起猩红的眸子，冷冷的问，“你打算把我怎么办？是把我做的这一切告诉苏航吗？还是把我交给警察局？”
乔慕申痛苦的闭上眼眸，“你被嫉妒蒙蔽了你的心，就连智商也蒙蔽了。你以为这些还用我告诉苏航吗？他正在来的路上，很快就会到。”
乔慕欣怔了一下子，反应过来之后，眸底满是惊慌失措，“苏航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他马上就要来了？”
她要准备面对？她可是那个骄傲的乔慕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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