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从米国佬那里弄来的。”汤伸说，“箱子里面的天地宝材很危险，我把它封印起来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我自己都变成这样了，再危险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有一些关系的。”牧飞星说，“你想清楚以后，始终会接受自己的身份的，能给我的东西越多，我给你的待遇就越好。”
“你……”汤伸扭动蛇头看了看自己，叹了口气，“你想知道什么？我会告诉你的，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牧飞星问。
“我是人，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我希望能够变回辨认。”汤伸说。
“你这也太顽固了。”牧飞星说，明明就是个寄生蛇精，还一定要当人，不过仔细想想，汤伸已经当了五百年的人，忽然要他接受自己其实是一条蛇精，也真是难以接受。
“如果你不答应，我死了也不会说一句话！”汤伸说。
其实死了也可以拿到情报，虽然没有了箱子，可牧飞星还有一大堆蛇蛋呢，它们可以分泌出酸性液体溶解大脑获取里面的记忆。不过能让汤伸自己交代，那当然是自己交代的好。
“我答应会帮你寻求真相。”牧飞星说。
“谢谢。”汤伸郑重的点了点头，“首先自我介绍吧，罗永恒那家伙知道的只是一鳞半爪。我叫汤伸，今年505岁，是永生会的长老。在服用长生药之前，我是一个江洋大盗，因为牵涉进造反的事情，只好隐姓埋名来到西南边境，在这里遇上了我师父。我跟着师父学道十年，略有小成，不甘寂寞，回去中原报仇，杀了仇人之后，机缘巧合拿到了一炉长生药。”
“和罗永恒的版本有不少出入呢。”牧飞星说。
“那是当然的，谁会说自己坏话。”汤伸说，“说是机缘巧合，其实你也应该明白，就是我抢来的。被抢的并不是我的仇人，说出去不太好听，所以我就说这些长生药是我仇人炼制，我杀了仇人之后顺手拿到。其实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呢，而且炼制长生药。”
“是谁炼的长生药？”牧飞星问。
“是一个王爷。”汤伸说，“我……我忘了他叫什么名字。”
记忆丢失了？牧飞星说：“五百多年前，应该是明朝吧。”
“对，是明朝。”汤伸说。
“算一算时间看一看书，不是很容易推算出来那个王爷是谁嘛？”牧飞星说。
“我找过，可是历史书上好像没有符合我记忆的人。”汤伸说。
这是记忆偏差？不过罗永恒和龙王好像也一样，他们记得的那个王爷在历史上没有记载。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不可能的，汤伸说的这个王爷没什么势力，没记载也有可能，可是罗永恒和龙王服侍的那个王爷都有资格继承大位了，怎么也应该有历史记载才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有人捏造了他们的记忆还是怎么样？
“先不说这个。”牧飞星说，“永生会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帮子永生者凑起来抱团取暖的地方呗。”汤伸说，“吃了长生药，成为永生者，可这并不意味着就能高枕无忧了。要吃，要穿，要换器官，自己一个人很容易失手，所以就要合伙。”
想像一下古代有一帮人专门杀人取器官换到自己身上，简直就是上好的恐怖片题材。如果说永生者们能推进社会进步那也就算了，他们躲起来偷偷杀人，这样的永生有个屁用。
“所以你们是合伙的连环杀人魔。”牧飞星说。
“我们相信迟早有一天我们可以成仙，那时候就可以真正逍遥自在。”汤伸说，“我的师祖就成仙了，一代代传下来，我师父也会很多道术，甚至能够施展几个仙术。可惜他没熬过长生药的毒性，要不然的话，永生会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模样，说不定他已经成仙了。”
“这座庙是怎么回事？”牧飞星问，“还有这棵梧桐树。”
“这是凤凰神庙，供奉的是凤凰神鸟。”汤伸说，“凤凰是神鸟，我们祖师爷就是跟着凤凰学的道术，后来成仙，专门用梧桐木雕刻了一个凤凰神像，就是庙里我们供奉那个。”
“还真的有凤凰？”牧飞星说。
“当然有。”汤伸说，“有龙，当然也有凤凰。”
“凤凰是什么样子的？”唐楚云插嘴问。
“我也没见过，据说雕像有一分凤凰神韵，可惜这雕像太古老，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样子。”汤伸说，“据说刚做好的时候，可以吞吐梧桐树的灵气，做出一片人间仙境，里头还有无数仙禽神兽翩翩起舞，在仙境修炼，妙用无穷。”
“原来是这样。”牧飞星说，可以尝试一下修复雕像里面的阵法，看看那个人间仙境是什么样，“梧桐树呢？”
“梧桐树上原本有个凤凰巢。”汤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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