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总是在面对是非抉择时更偏向于明哲保身,唯有少数人能做到赤胆忠心为萍水相逢之人挺身而出,是之谓侠者,单人行夹道矣。
左丘今天出门着急,没来得及没翻看黄历,光天化日之下强盗抢劫妇女竟被他撞见,幸好在拐角处及时停下,那群穷凶极恶之辈并未发现他。
他捂着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可他心里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去帮她!左家家训可是有惩凶除恶这条!”
左家原本也算得上二流大家族,可多年未有优秀后辈出现这个尊侠世家,青黄不接所以渐渐淡出人们视线,现在连三流末都算不上,族人龟缩在墨城守着那点残羹剩饭,早就把最后那点侠义精神吃光了。
他左丘只是个旁支族人,今年也就十三岁,虽有一副侠肝义胆但没有什么地位和资源,只能在墨城下辖的一个小小砚水县做些杂事奔波,本该在书院学习“不亦乐乎”的年纪,却早早就出来为了生活摸爬滚打。
左丘小心翼翼地探出小半个脑袋,看着那群五大三粗的恶匪围着那个妇人,观其相貌应该是胡秀才的发妻王梅英,在砚水这个小地方算是中上之姿了。
几人推搡下,王梅英害怕得哭出声来哀求着“各位侠士还望放过小女子,夫君是书院秀才,自会凑齐银钱孝敬诸位!”
左丘一边看一边心里骂道:“就这几个畜牲也配称侠士?”
脸上带着一道疤痕的匪首脸上的肥肉狰狞颤抖道“你说那个花秀才胡为松?他还不知道在哪个小娘子怀里喝甘露呢,你找他来赎你,怕是等不来了!嘿嘿嘿……”话毕就开始在妇人身上肆意妄为,王梅英被几人按住,丝毫挣扎不了。
王梅英大急哭嚎起来,被立马捂住嘴巴,嘟囔不清“我已是胡秀才妻室,你们这群畜牲……不怕报应吗?”
凶恶匪首一脸无所谓邪笑一声“嘿嘿,报应?现在我就先把你报应了!”
说罢就开始撕扯衣服,妇人已经是衣衫褴褛,露出不少洁白肌肤。
左丘见状连忙别过头去紧闭双眼皱眉,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可好奇心驱使下他再次探头出去观察。
此时王梅英已经生无可恋,忽然看到拐角的那个小脑袋仿佛又看到了最后一点希望,用最后的力气拼命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这期间一个匪徒被咬了一口松开了手呼痛。
王梅英还没来得及呼喊出来,就被匪首一耳光扇晕过去嘴角挂着鲜血,匪首骂骂咧咧“臭娘么,这下老实了吧!”
匪首开始脱衣解带只披着一件宽袍,居然想光天化日下行侵辱之事。
左丘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这个巷子平时根本没人来,别说呼救,到县城衙门都要跑上一刻多钟,等他报官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几个匪徒按着王梅英时,还不停地伸出罪恶的爪子,迷迷糊糊中她感受到了自身清白将要受到玷污,本能地竭力反抗,使出全身力气居然挣脱了几人的束缚,跌跌撞撞跑了几步,可未能跑出多远,腹部却是一阵剧痛,她下意识地低头,看见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头,鲜血四溢。
为恶匪首还赤着身子,用力拔出长刀,王梅英应声倒下,血流一地,恶匪骂骂咧咧:“真特么晦气,大爷我的兴致都搞没了,死一边去!”说完提上裤子,几人扬长而去,仿佛只是发生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左丘吓得浑身冒汗,亲眼目睹了一条生命的终结,他颤抖地瘫坐在墙根,双眼无神,手用力地捂着嘴,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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