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喊初四的,正是东家府上的管家。赵初四实在是想不到,就算是跑到了如此荒僻的地方,竟还有人来想捉他回去。
“这……”
管家有些无语,这让他咋回去交代,他还没把他怎样,他倒先跳下去了。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管家决定象征性的去找一下,尸体也算。
永锋谷底某处。
在朦胧的意识中,赵初四觉得浑身被捆绑住一般,很难动弹。吃力地睁开眼睛,周围漆黑一片,想要抬起手,让自己坐起来,却一点力也使不上。最关键的,是头疼欲裂,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头给拧开。
挣扎了一会儿,他终于是耗尽了最后的力气,沉沉昏睡过去。
“哎呀!什么东西敢绊本小姐!”一位身穿青色素衣的女子气鼓鼓的啐道,作势就要将手中的药锄向前回去挥去。
挥到一半又急忙收手愣住。“妈呀,这是什么鬼!爹,你快过来!”女子怀中抱着药锄,警惕的盯着前面黑乎乎的一团。
几乎是瞬息之间,一名青衫男子就护在了女子身前。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们俩的眼睛眉角几乎一模一样。
“芸儿别怕,一具尸体而已,待我一脚把他踹飞。”男人转头安抚女子。
“好爹爹,你帮我看着他,等我过去走远了你再踢。”女子镇定下来,似乎在这个男人身边,她便什么也不怕了。
男子点头示意,眼中尽是宠爱。
“啊呀妈呀,诈尸啦!”被唤作芸儿的,像是被突然踩了一脚的猫,立刻跳起来。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正抓住她的脚。
那青衫男子捏掌就要拍出,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
“放、放过我~”
声音十分微弱,一般人不仔细听根本不会注意到,但青衫男子确信眼前这人还活着,只要他证明了自己还活着,那他就找不到理由一掌把他拍死。一把扯过女儿,看着眼前突然又证明自己活着的“尸体”,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就在青衫男子沉思之际,那“尸体”突然抱头,浑身痉挛,痛苦大叫。
说时迟那时快,青衫男子一个箭步上前,二指于那“尸体”胸前点了几下,“尸体”又复归平静。
或许是出于好奇,青衫男子提起“尸体”左手,就地号起脉来。时而若有所思,时而眉头紧锁,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
被唤芸儿的,见这情况,不一定还得多久。嘟着嘴说:“爹,你这几时是个头啊。要不你把他扛回去慢慢治好了。我都快要饿晕了。”
青衫男子被打扰,有些不满,只觉得耳旁有人在嘀咕。刚想训斥两句,可看到女儿气鼓鼓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下。
“既然你想让爹救他,那就由你想办法把他弄回去,别的我可不管。”青衫男子笑着抚须离去。
青衣女子感到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明明是自己一下子医不好,又不愿意承认,也不想放弃。我怎么扛得动那么大一个人嘛,非得拿我当不想治的借口。本姑娘今儿还非得给你弄回去不成!
反正也是死马当活马医,青衣女子便斩了几根藤蔓绑在“尸体”上,底下再垫几张大叶子。也不管上坡下坎,手上没轻没重的。甚至有几分赌气的意味,谁让你老是爱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那就给你增加点难度好了。
七弯八绕过后,一座草堂越来越清晰。屋前有一方小院子,竹子做的篱笆将草堂包围着,院子里陈列了几个架子正晾晒草药,周围种着些果树和花。草堂显得有些简约,但四处都收拾的仅仅有条,让人感到十分整洁。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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