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三年过去了,不归已经是二十出头的少年,芸儿也正十八芳龄,青春正好。水土养人,不归的身体调养得当,成了一个俊小伙。虽说依旧穿着粗布素衣,好歹不用再反反复复的缝补,看上去干净利落了许多。
这期间,不归算是粗通文墨,名字不再写的歪歪扭扭,读完了《春秋》《论语》等,算得上是半个读书人了。黄奇没有教他有关武功的东西,除了修习经典,就是研究医术,额外也只是传授了一套九玄针法,和调理气息的法则,有助于他治疗疯病。现在不归除了每月十五仍会疯癫外,其它时候不会再犯病。
经过三年的教导,黄奇还是比较满意的,他并不指望不归要取得多么高的文学造诣。三人就在谷底过着耕读生活,也算是悠闲自得。
而不归和芸儿在三年的相处中,随着年龄的增长,也产生了别样的情愫。黄奇看在眼中,并不戳破,他还在观察不归,不归的老实本分,确实可以考虑成全他们二人,但也不能马虎行事。
此时不归已渐渐忘记了外面的世界,虽说有时也渴望外面的世界,但他已经习惯了这里,准确说是习惯了和芸儿父女这样平淡无奇的生活,认为自己就会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直到有一天,谷底来了一个神秘人。
当时他和芸儿一起出门采药,回来时,看到一名身穿褐色素衣的中年正在和黄奇谈话。不归心有疑惑,三年来,谷底并不曾有人拜访,黄奇也不准他们与外界有联系。芸儿也说十几年从未有人造访过谷底,除了不归是以脑袋被摔坏为代价来的。
虽然心中好奇,两人却没有上前偷听,黄奇教导他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该他知道到,黄奇自然会告诉自己。两个在院中整理采回来的草药,窃窃私语,大胆猜测来的是什么人。不归虽然还没忘东家要找他回去这一茬,但那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不信会是东家派人来的,而且这人他一点也不眼熟。
就在两人有说有笑时,黄奇冲外面喊道:“两个小家伙,进来吧,我有话要交代。”
于是,两人赶忙放下手中的草药,一前一后进屋。不归只是在进屋时瞟了一眼神秘人,进门后就姑姑规矩的站好,目不斜视,不得不说,黄奇教导有方。相比之下,芸儿就大胆多了,仗着自己爹爹在,偏着脑袋,眼睛滴溜溜的转。
黄奇清了一下嗓子,“不归,为师有要事出门一段时间,来不及交代什么了。照顾好芸儿,等我回来,千万不能擅自离开谷底。”
“弟子谨记。”
黄奇满意的点了点头,通过三年的相处,他已经看出不归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孩子,绝不会偷偷违背自己的叮嘱。倒是芸儿,越来越淘气,担心没有我在,不归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
将芸儿唤到身边,俯下身来,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芸儿两眼一瞪,气呼呼的别过头去,黄奇抚须笑道:“小样,我还治不了你?哈哈哈!”
不归不知道他们说啥,看到师父笑,自己也跟着傻笑,芸儿看他如此,真恨不得上去拧他两下,碍于有外人在,急忙回房里去了。
这时神秘人开口道:“这位便是黄兄高足吧,果然一表人才。出门急,不曾备有礼物,这里恰好有银镯一对,就送于两个娃娃。”
不归并未上前接过,而是望向黄奇。黄奇笑而不语,有意观察不归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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