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暗淡渐渐消失,芬太尽力地睁开了双眼,模糊的视线看到泛着红光的雨滴滴落在自己的身上,茫然的在心里问着:啊?嗯。。下雨了吗。随之用手自然地抹去落在脸颊上的雨水,粘稠的液体沾满了芬太的双手,充满腥味的空气不断地刺激着芬太的大脑,终于,随着视线的清晰,芬太看清了降“雨”的“云”,是之前抱着自己的王叔,王叔如同一个满是洞口的帐篷,死死地撑在芬太的正上方,胸膛已被四五支白银色的箭矢贯穿,血如雨点般滴落在芬太的身上。
芬太茫然地看着王叔撑在自己身上的尸体,不知所措地推开了他,竭力坐了起来,环顾四周。结果毫无例外,之前陪同自己一起逃跑的村民们都倒在了地上,满地的残肢断臂印入芬太的双眼,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恶心,恐惧。
突然间,芬太感觉自己仿佛听到了什么,缓缓的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渐渐向他靠近,随着距离的缩短,直到走到芬太的面前才停下,芬太惊愕地抬起头,望着那平静地让人生畏的脸。“嗯?小子你运气不错嘛,竟然还活着。”穿着白色制服的士兵说到,说完,士兵用一只手抓住芬太的衣服把他拎了起来,并向着在远处观望的汐沢示意,汐沢点了点头,士兵得到了指令,另一只手拔出了挂在腰间的银剑,把芬太扔到了地上,芬太诧异地望着士兵紧握银剑的双手,高高地举了起来。
“为什么?”芬太心里想着,“为什么我们因为没有价值就该死。。。为什么我们成为了取悦他人的道具。”抱着满脑的不甘与恐惧,芬太闭上了双眼,随着银剑划破空气的声音,芬太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头顶轻盈的感觉,还有缓缓流动的温热的液体,让芬太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仿佛灵魂正在与天堂交接。
安静。安静。。。。。
死寂的环境,突然被一个陌生的声音打破,“喂,你要躺到什么时候?”,陌生的声音的主人见芬太还是没有动静,用双手把倒在地上的芬太提了起来,“唉?”被提起来的芬太发出了这样的声音,芬太睁开了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疑惑的说:“啊?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陌生的声音再次打断了芬太自言自语:“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吗,能不能好好看看周围。”芬太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周围,发现刚才举剑要杀自己的士兵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体的头部竟化作白色的粒子散失在了空气中,随后看向了提起了自己的人,是一个有着浅蓝色头发,长的很文静又透露着帅气的人,这个人见芬太清醒了,缓缓地松开了手,把芬太放到了地上,芬太站稳了脚,才看清楚了这个人的全貌,他穿着一件灰白色的长袍,长袍上印着让人无法描述的形状的标志,翠蓝的眼瞳让人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震慑力。芬太愣了愣,疑惑地问着:“你是?”
蓝色头发的陌生男子没有回答芬太,而是自顾自地望向远方,芬太也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汐沢已经把那把外观奇异的弓拉了个满弦,朝天上再次射了一箭,那绝望的场景再次展现在芬太眼前,无数的白色弓箭从乌云密布的天上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芬太慌忙地用手遮住头,趴倒在地上,霎时间,世界宛如暂停一般,安静的可怕,既没有弓箭刺破空气的撕裂声,也没有飓风吹在平原上的呼啸声,芬太不敢相信地睁开了眼睛,竟发现周围的地面早已插满了从天上倾泻的弓箭,仿佛一张纯白色的地毯盖在了地面上,唯独围绕以他所处的位置形成的一个圆形内没有被覆盖到,芬太惊讶地看向站在他身旁屹立不动的蓝发男子,周围似乎有一层不可见的屏罩笼罩着他们,隔绝了世间万物,甚至连原本呼啸的风声都听不到。
“你不想死对吧,那就趴这别动。”蓝头发男子说到,随后缓缓的朝汐沢的方向走去,在远方的汐沢身旁,王座上的博尔纳特看这来历不明的人挡住了汐沢的攻击,原本逐渐低沉的脸再次迸发出兴奋,他猛拍着自己王座的扶手,大笑起来:“哈哈哈,来了来了,真没想到小孩子看的故事里面的英雄真的出现了,还真有想逞英雄的人啊,正好给本王找乐子。”随后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示意汐沢,然而一旁的汐沢没有出声,反而是一直在观察这个挡住圣遗器攻击的男人。
蓝色头发的男子缓缓走到了离汐沢还有不到十米的距离,被穿着白色盔甲的士兵拦下,汐沢身边大量的士兵也做好了随时要攻击的动作,“哎呀呀,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干嘛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蓝色头发的男子抱怨到
一直沉默的汐沢没有表情的问道:“你是谁?”蓝色头发的人笑了笑,礼貌地回应:“完颜绪可·旧约。”(完颜绪可是他妻子的名字,此处说出的名字顾为他妻子与自己名字的合称)“旧约?你是想救那个孩子?”汐沢的问道,旧约笑着摇了摇头:“不不不,我才不想没事去救什么人,只是碰巧路过,出于人道主义让他活了下来,毕竟谁都不想惹上麻烦浪费自己的时间不对吗。”
(汐沢)“那你的意思是来这有其他的目的是吗?”
旧约把一直掏着长袍衣兜的手伸出来指向了汐沢:“如果我没猜错,狮子座在你身上吧。”
汐沢紧握了一下自己的右拳,没有丝毫犹豫地喊到:“御!”军队迅速响应,刻有特殊印记的长盾齐刷刷地把整个军队笼罩住,随后是大批的银色长枪架在长盾上,枪的矛头对准了旧约,这全部的动作仿佛在一瞬间完成。旧约看着眼前的阵仗怂了怂肩膀,伸出的手再次掏进长袍的衣兜,叹了声气说到:“不愧是裁定执事,真是谨慎呢。要是换别人来想必很难打破你军队的阵型吧,话说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些老玩意的(指长盾和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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