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我们两个就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天亮,路过的鸟往我头上拉了一泡屎我才醒,然后我把曾鲤摇醒,他的脚踝更肿了,我背起他继续找下山的路,很快我们两个走着走着就听到了我爷爷他们的呼喊,这时候我们两个人都跟着一起喊。
这次事情过后,我难免少不了挨一顿毒打,父亲气的拿皮鞭抽我,变打边骂我瓜娃子。
还有很多此类的事情,我们两个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也经常因为淘气一起挨打,就这样我和曾鲤一起长大,后来我和曾鲤去了镇子上上高中,高三那年曾鲤随着他妈一起去了四川,那时候诺基亚正兴起,基本家家户户都有手机,我们互留了电话号码,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大,我们家也搬到了城里,不过爷爷奶奶说更喜欢在农村就留在了那里。
我大学上了重大,迷上了打游戏,经常就是和室友翻墙去网吧打CS,无所事事的过完大学生活,曾鲤刚开始也经常和我打电话聊他的大学生活,不过慢慢的曾鲤也很少和我打电话了,我给他打电话他有时候也不接,w.uukanshum大学毕业之后我没有正经工作,也不想进父亲的公司,拿着家里的钱出去潇洒。
直到前年爷爷逝世我们又回到了村里,爷爷的葬礼办了三天来了很多人,我看着父亲通红的眼眶,几天就爬到头上的白发,心里也难受,出去走了走,顺便再去镇里买点要烧的纸。
出门路过对门曾鲤的家感慨良多,我开了十几分钟的车去镇子上买纸钱,结账的时候抬头看见对面马路上一个眼熟的人,我走过去一看这不是曾鲤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定睛一瞧大喊:“嘿,这不是老蓑吗。”
曾鲤和从前样貌上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倒是气质变了很多,他拉着我在镇上的一家小面馆吃面,我给他说起了我爷爷逝世的消息,他眼眶一下就红了,说我爷爷就是他爷爷,小时候家里没人管,我爷爷也算是把他当亲孙子。
吃完他说怎么也要去给我爷爷上柱香,在回村里的路上我们聊了许多,前些日子他在一本杂志上看见了一个青花瓷碗,实在眼熟,想起以前村里李老爷子家里有个很像的,这才回来看看,结果刚到镇上就遇到了我,这小子回来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到了我爷爷的墓碑前,曾鲤磕了两个头,泪流满面,说他也没回来看看老人家,我也没忍住又哭了起来。
从爷爷墓地前出来之后曾鲤就要去李老头家里看看,他说这么多年也不确定那个是不是青花瓷碗,只是第一眼在杂志上看着眼熟,所以决定去确定一下。
想来无事,我也跟着曾鲤一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