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晚脑袋过于兴奋久久睡不着觉,第二天的骆湖并没有第一时间醒来,他妈妈给他做好了饭,才发现骆湖并没有出来吃饭,进去房间才发现儿子孩子呼呼大睡。
“赶紧起来,”她用力的摇着骆湖的胳膊,后者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发现已经六点四十了,而七点就是他们的早自习。急得他连洗漱都不能依次进行了,刷牙洗脸干脆一起做了。饭也是狼吞虎咽。最后收拾好书包,要出门时发现,唉我校服呢。
这可急死人了,毕竟学校规定,在校期间全程穿校服,进学校也得穿校服,不然不能进。骆湖和他妈妈都挺着急,最后无奈,只能先这样过去了。
骆湖一面慌忙地走,一面想起上周同班的高旭没穿校服进学校的事了,保卫科不让进去,还要说出几班的,班主任名字。最后,由班主任出来,将高同学领进去的。
班主任是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郭家新,脑袋已经秃了。平常最喜欢的就是抓纪律,在别的老师的课上,跑到后门的窗户上用手机拍睡觉的和说话的学生,毕竟他不管的话,被教导主任或者副校长抓到又要扣班级的分了。这么多年职称评不上去,老郭也是着急。上次哪个高同学就因为被学校扣了班级的分,老郭让他站了一上午。
正在忧愁之中,骆湖听到有人叫他,原来是荀敏,她急急忙忙跑过来,把一件校服塞在他手里,“愣着干嘛,快跑啊,你没看见迟到了吗?”
荀敏已经跑起来了,骆湖也反应过来,跟在荀敏后面,一边跑一边把校服穿上。俩人都跑的很快,奈何学校还是有点距离,他们最终还是迟到了。跑到校门口的荀敏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骆湖也跑不动了,两人慢吞吞的往校门走去。
“你怎么来这么晚啊,我记得你以前没迟到过啊”荀敏累的喘粗气,回过头来质问骆湖。
“对不起,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就没起来,真的对不起”骆湖心里十分愧疚,但表达的方式仅限于“对不起”了。
“你也不用等我的,你先走就好了”
“不等你你没校服怎么进来,让老郭像上次一样罚你站一上午,笨蛋!”
这声笨蛋让骆湖着实有点受宠若惊,他不知觉脸却红了,蹑手蹑脚的跟着进了学校。有校服的保安自然没有拦,但他们再去教室的过程中,看见了一群西装格律的人,他们和校长说着什么话。而校长的态度之谦恭,也是骆湖,荀敏没见过的。骆湖隐隐约约觉得药丸。
第一节是地理课,一个中年女老师正在讲欧洲西部,讲到温带海洋性气候,说这种气候很适合发展畜牧业,然后有讲到地中海气候,全班却是一阵哄堂大笑。这时骆湖和荀敏刚刚进来,不明所以,骆湖干脆低头快速走到座位,荀敏也只能带着假笑走过去,她猜想可能是地理老师讲什么笑话了。
这堂课在欢脱的气氛中过去了,骆湖和荀敏却被校领导叫了出去。同学们自然是不忘吃瓜,毕竟两人刚才一起进来的,现在又一同被校领导叫出去,这不是基本实锤了。他们三五成***头接耳,都说骆湖和荀敏肯定早恋了,就连骆湖同桌韩青也略带羡慕的骂道:“卧槽,这小子可以啊。”
骆湖和荀敏本来就没怎么迟到过,可巧不巧遇上市教育局来视察。本来校长还想评个模范学校,这俩学生全给搞乱了。一开始是教导主任在办公室训,她拿着一个笔记本挥舞着,唾沫横飞的说着所谓纪律,所谓荣誉。两个学生低头更是一言不敢发。
“这么多天,没看见你俩因为什么事情来过办公室,一向都是好学生来着,独独是今天,迟到了得十分钟。我也不想发脾气,可这好学生学坏也是一个很容易的事情,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你们今天敢迟到,明天就能翘课,谁知道后天又能干什么。现在是初二,还有一年就要中考了,你们如果现在堕落下去,明年的重点高中要不要考啦。”
她口感舌燥了,在桌子上拿了一杯水,喝完两口接着说:“还有就是要有集体荣誉感,学校的校规不是摆设,啊,全体同学必须遵守。今天市里领导来视察,你说你们,两个人给我们全校学生抹黑。搞得领导以为我们学校学生都跟你们两个一样,上课不及时,纪律不遵守,啊!”
他说了好一大堆那些他早已烂熟于心的训话用语。最后打发骆湖和荀敏到校操场门口站着去了。
校操场门口,是骆湖口中的刑部大牢,巴士底狱。一般是犯了大错,甚至是被处分的学生的悔过的场所。又因为它位于教学楼到校门的必经之路上,所以又有了些游街示众的意味。第二节课都开始了,上午十点多了,太阳已经开始火辣辣的了。骆湖一路走着,不时偷偷瞅一眼荀敏,只见荀敏低着头,看不见表情。骆同学有些慌了,他急切地不停的在向荀敏道歉,荀敏却不给回应。
骆湖很是懊恼,他终于一言不发,垂头丧气,像是太阳下晒焉的茄子。看他这副表情,荀敏却笑了,她居然反过来安慰骆湖道:“哎呀,没事的,不就是站一上午吗,整天坐着我正好伸伸腿脚,再说,你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有点晒啊,下课你请我吃冰棍。”
骆湖松了一口气,挠头说:“我请你吃两根。。。”
“一开始确实有点生气,后来看你有点着急就想逗逗你来着,”
荀敏得意地说着他们就到了,不过这里不止有他们俩。
最左边的哥们,染了一头绿头发,长长的刘海直接盖住他的左眼,一直垂到他的嘴角处。来学校的奇异发型,学校要求他明天必须剪掉。然而他一直就没打算剪,反正在这站着和在教室站着差别不大。什么,叫家长?父母早就去外地了,在家的爷爷奶奶根本管不住他。再往右来一点,是个留村头的小伙,你经常可以在放学的时间点在校门口见到他,那时的他身边还会簇拥着一些人,等某个幸运的同学,然乎和他进行一番友好的交流。不过他这次罚站是因为,他在厕所抽烟被校长看见了。校长进去就把他的烟掐灭了,哥们直接暴怒,结果被反手摁在了墙边。当然,现在他也没站着,躲在阴凉里不知道再看啥。
最后就是骆同学和荀同学了。这俩第一次来,没经验。骆湖嫌热,把校服脱了,结果没多久就感觉胳膊晒得受不了了,又穿了回去。荀敏直接把校服搭在头顶,完完全全遮住了脸。
暴晒是难熬的,然而难堪的是在中午放学的时候。教导主任没让你走,你不能走,但同学们都已经放学,自然可以看到他们的反面榜样。学习了一上午,放松下来的他们最喜欢评论这些站在操场口的人。
“你看这个绿头发,都可以塞在嘴里了。”
“他的发色很耀眼啊,他一定很中意这个颜色,就是之后的感情会有些波折吧。”
“绿头发的是精灵,不过他这几天没洗的头发是魔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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