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祖父在外工作,祖母在家里带孩子干活,小时候父亲淘气,祖母就会拿棒子打他,父亲说当时想着一往外跑,跑远点就不会挨打了,但最后呗抓回来还是没逃过一顿打。当时村附近还有不少的小河和水塘,夏天父亲也去洗澡,回家被奶奶发现了,奶奶拿了很粗的棒子打他,打的他差点背过气。若能同化思想,棍棒下出的是孝子,如若不能,那就会成为反面教材。
父亲不爱学习,说自己上课就喜欢抬头数屋顶做支撑的小细棍数量。他上学的时候买过整盒的玻璃球,然后零卖给他的同学。小学一年级上了好几年,没再学下去,就退学了。祖父后来问父亲,你不上学后悔吗?他说不后悔。
父亲曾生病在床上躺了一周多,治好了炎症,身体却变得很虚弱,直起头都费劲,像是又得了大病。他就每天坐在门口靠着墙,好多天才恢复过来。所以他一直坚信自己需要出力气干活,并说要干到干不动为止。祖父曾给他改名天意,他没有同意改名,认为自己不容易得病,不信命。
后来父亲大了一些,就开始跟着祖母开始下地干活。父亲,小时候拉棉花杆子,粪肥,玉米。当时路不好,车辙陷得很深,每走一步也会留一个很深的脚印。很多年后,家里买了拖拉机,据说我家车棚的轮子是飞机用的军用的轮子,质量还是很好的,当时也因此多花了些钱。那时粮食紧张,冬天的时候他会去收获完红薯的地里,再耙一遍,有时运气好还能找到一块比较大的。
家里准备盖房子,父亲从其他地方弄了很多闲置的土垫在了一处空地,就准备盖在那了。父亲的族叔把这处宅基地给了其他人,当时父亲和祖母都很生气。但也没办法,族叔当时是村里的管事。当时我大伯在外工作。父亲与祖父祖母三人给我大伯家烧了一窑红砖。
父亲年轻的时候,就从事过很多工作。每件事都做得很好。乡里县里在鞋厂做了四年皮鞋(我小时候家里还有用于支撑皮革的脚形状的模具),之后的结婚,给母亲定做了一双皮鞋。木匠是看别人工作,学来的手艺。(家里现在还有三张大床是几年前他亲手做的),在公私合做的作坊做过电焊(后来拿的工资跟他师父的一样多)。他想学理发,当时理发师是一个比较卑微的职业,曾祖父就不想他学。
父亲年轻时长得也还好,经媒人介绍认识的母亲。父亲不认识几个字,去见面的时候在路上拾起一个钢笔帽,插在上衣口袋假装自己有学问。母亲见过父亲几面,但印象并不深刻。约好见面的时候母亲会在家门口跟自己的姐姐说,看这人往家里来不,要过来的话就是他。
我的外公并非迂腐之人,母亲小的时候,外公对她并不严厉,很是和蔼,常鼓励她去做事情,虽然母亲排行老三,但家里买东西,做决定都是母亲拿主意。外公后来死于肺病,当时母亲十几岁。母亲学习一般,尽管被推荐去参加镇里的比赛,本村的名字都写了错别字。母亲上了初中没多久就辍学了,当时没有寄宿,外婆不给她做早饭,不想让她上学。她只学过几个英语单词。即便如此,她还是能读书看报的。
母亲家之前种了些树。当时在生态方面,蝉,一铁锹下去能挖出来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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