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贲把对讲机用力拍打两下，气道：“什么破东西，这也出故障了？”
他声音有些颤抖。
如果说直播间出故障还可以说是巧合，可现在连对讲机也出故障，就不能不引人遐想了，尤其这里还是个传说中的凶宅。
王文燕把对讲机抢过来，说道：“别拿它出气，它跟了我好几年了，我再联系杨航试试。”
她按下通话按钮，说道：“杨航，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对讲机沉默了一阵，随即传来同样的沙沙声。
“文燕姐，直播画面卡住了，里面是不是没有信号？”
依旧是同样的回复。
胡可颤抖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三次回复，不仅是同样的话，而且连语气节奏都一模一样，就像是录下来的。”
王文燕和陈贲当然也都发现了。
王文燕道：“咱们立即走！”
“沙沙”
不等他们动身，对讲机里又传来诡异的沙沙声，紧接着是杨航的声音：
“文—燕—姐，直—播—画—面—卡—住—了，里—面—是—不—是—没—有—信—号？”
一句话里每个字的声调都被拉长，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抓住杨航的声带，将其硬生生拉扯到几倍长后发出的声音，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文燕姐，怎么办，是不是真的有鬼，杨航是不是已经被害死了，我不想是在这？”
胡可被吓哭了，抓着王文燕的袖子问道。
陈贲也慌得额头渗出汗水，身子开始打颤。
王文燕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办法，忽然眼睛余光瞟到旁边的玄奘。
这古怪和尚正打量房间中的事物，脸上的表情像是在缅怀什么，一点没有被他们的恐惧情绪感染。
王文燕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连忙问道：“大师，你是和尚，是不是有驱邪捉鬼的本领？”
玄奘点头道：“略懂，略懂。”
三人大喜。
王文燕问道：“这栋楼里是不是真有鬼？！”
玄奘道：“或许有。”
“他妈的！”
陈贲怕极生怒，说道：“什么叫或许有，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玄奘似乎并不在意，笑道：“或许有的意思是说，也许有，也许没有。”
“这和尚在耍咱们！”
陈贲提起拳头就要上去教训教训玄奘。
面对鬼怪他唯唯诺诺，可这种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和尚，他可一点都不怵。
王文燕忙拉住他，呵斥道：“做什么，还不知道眼下的情况，就开始内讧了？”
“他又不是咱们的人。”
陈贲不服气道。
王文燕道：“这里所有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想搞内讧，出去再搞，如果还能出去的话！”
陈贲这次没脾气了。
王文燕说得对，他们很可能陷入灵异事件中，能不能活着还在两可之间。
王文燕道：“大师，你不是说会捉鬼，怎么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鬼？”
玄奘道：“我只会捉鬼，意思是你将鬼指给我看，我就能捉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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