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臣果然是遗传了顾老司令的基因，性格脾气，甚至是一个冷冷的眼神都和顾老司令的如出一辙。
逃避不是问题，退缩更不是她慕清欢该做出来的事，暗自深呼吸了几口气，慕清欢鼓起勇气走向了书桌前。
“爷爷。”
慕清欢努力的压下紧张，一声爷爷叫得让顾老司令挑了挑眉。
慕清欢镇定自若，落落大方的举止让顾老司令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坐。”
一个冷冷的单字从顾老司令口中发出，他抬了抬下颌，示意慕清欢坐在书桌旁的一个檀香木凳上。
即使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可是他身上的高贵气息尽显无疑。
慕清欢顺着顾老司令的目光看向了檀香木凳，连连摆手道，“不用了爷爷，我站着就可以了。”
慕清欢不坐，顾老司令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顾老司令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慕清欢见他威严的眉峰一簇，伸手在太阳穴上按压了几下。
想到了什么，慕清欢看着他道，“爷爷，你是不是常常觉得头钝痛。”
顾老司令按压的动作一顿，看向了目光清亮的慕清欢。
她的话没让顾老司令生气，慕清欢嘴角荡开一抹笑意，看着他继续道，“爷爷，你晚上是不是经常失眠。”
看着慕清欢毫无杂质的双眸和她嘴角令人舒心的笑容，顾老司令的复杂变得有几分复杂，在慕清欢的注视下，顾老司令竟点了点头。
他晚上失眠的状况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了，以前安眠药对他还有些用处，可是现在安眠药对他已经不管用了。
慕清欢脸上的笑意消失，看着顾老司令的目光带着几分心疼，顾老司令失眠的绝大部分原因，也许是和在他心里那个让他爱着却不能相见的女人有关。
慕清欢的目光让顾老司令的眉梢染上了几分不悦，“你是在同情我？”
慕清欢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嘴角扬起一抹笑，“爷爷，你不需要同情，我只是……”慕清欢咬了咬牙，“我只是心疼你。”
慕清欢的话却让顾老司令浑身一僵，脸上的冷硬不见，在他苍白的脸上有着脆弱的痕迹，只是一转眼，那些和顾老司令的强势不符的悲观情绪一一被他压下。
顾老司令冷哼一声，双眸再次变得冷漠，“心疼？”目光在慕清欢那张精致的小脸上环视了一圈，毫无感情的几个字从他口中溢出，“我不需要。”
需不需要，也只有顾老司令心里清楚。
不愿再让顾老司令勾起那些不悦的事，慕清欢转移话题道，“爷爷，我爸爸早年也是时常头钝痛，不过后来一日三餐我都会给他熬芹菜粥，喝了几个月，我爸爸头疼的症状便消失了。”
慕清欢说得绘声绘色，小脸异常的生动，顾老司令看着慕清欢竟不忍去打断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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