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现在看来，导致当妩邪病的原因，我是可以确诊了。”孟小本以极低的声音，凑近焦夫人面前说道。
焦夫人一惊，“确诊为什么原因？”
孟小本苦一下，无奈地极了，双手插在衣袋里，在地上转了两圈，表情压抑，十分不情愿地转回来。
“焦夫人，治这个病，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焦夫人一人而己。”
“我？你快说，我如何治我女儿的病？”
孟小本又是犹豫一会，喃喃地说：“没办法，我总是干费力不讨好的活不过，为了焦老师的生命，我认了。”
说着，打定了决心，“焦夫人，你能把怀孕当妩的经过再讲一遍么？”
这一句问话，把焦夫人问蒙了：怀孕当妩的经过，再讲一遍？经过，那个经过，是两口子在被窝里做下的事情，难道能讲给外人么？
“这这不太方便吧！？”焦夫人面露难色，似乎还有些羞色。
“但，这个是治疗当妩邪病的唯一药方！”孟小本坚决地说，“我问你，你是如何怀孕的？”
经孟小本这么一问，焦夫人撑不住了，终于开口说道：“怀孕，就是正常怀孕。排卵期，我和老焦夫妻同房，就怀孕了。”
孟小本听了，根本不信，用眼睛看着焦夫人。
急救室寂静下来。只有呼吸机的滋滋声。
空气仿佛凝固起来，时间一秒一秒地闪过去。
“焦夫人，看来，你还是不想给女儿这个药方，也不想重提那段内心最隐秘的往事。因为你多年来一直想忘掉它，彻底地忘掉它。而今，你已经成功地把它从你记忆中抹掉了。所以，你只当没有这事了。不过，你看看当妩现在的病情，懂吗？邪病呀！如果不尽快治好，说不上会突然气绝的！“
孟小本声音越说越激动，“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焦夫人，真的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焦夫人把头深深地低下，用手摸着衣角。显然，孟小本的话刺痛了她的心，把她推到了往事之中。
“你你究竟让我说什么？”
她此时，已经明白孟小本让她说什么了。
但侥幸心理在作怪，她想最后挣扎一下。
“你当然明白，焦夫人，你明白的，难道还让我首先替你说出口？没关系，焦市长不在身边，焦当妩也在昏睡，只有你知我知。说吧。我孟小本起誓，左耳朵听进去，右耳朵冒出来，决不会对别人说的。难道，我孟小本有破坏别人家族和谐的瘾？”
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说得十分明白了。
焦夫人顿时对孟小本产生了信任！
焦夫人的嘴唇咬得红肿了，声音低沉：“二十多年前，那时，我大学刚毕业，分配到江城市建筑工程管理局工作。在工作的过程中，认识了一个房地产开发的小工头。虽然是个小包工头，但人长得温文尔雅，举止特有风度，说话的声音特别有磁性，特别吸引女孩子那种“
焦夫人完全沉浸在对初恋男友的赞美之中了。
“然后呢”孟小本插了一句，为的是让她进入正题快点。
“后来，我们两人就渐渐地恋爱了。你知道，那个年代，很保守的，所以，大学毕业后还没有恋爱过，是常事。所以，这可是我的初恋！可是，后来出了问题。因为两家差距太大，我父母坚决反对，如果我要和他结婚，父母就和我断绝关系。没办法，我们两人只好分手。分手之后，我父母托人给我介绍了焦市长。那时焦市长也是刚刚大学毕业，人长得也没说的，在市政府秘书处当科员，前途无量。人是不错，但我的心早已经给了别人，跟焦市长在一起，虽然和谐，但没有激情。”
“我和焦市长结婚后，他还经常来找我。后来，我就怀孕了，生下了当妩。我当时心理负担很重，生怕当妩长大了越来越不像焦市长。好在他跟焦市长长得颇有些相像，所以，朋友们都说当妩长得像父亲。这样，我才渐渐地心安了。”
孟小本心中想：这种绿顶子，给焦市长戴得牢牢地，摘都摘不掉！
“那么，后来呢？那个男的怎么样？”孟小本问道，同时解释说，“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要讲清楚，否则的话，不会驱邪的。”
“后来，他一直在建筑业干，事业搞得不错。在我结婚两年后，他也结婚了，先后生下了两个女儿。不过，我们两人却是难以把对方忘记，所以，经常秘密约会。你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两人的事，终于被他妻子给发现了。于是，他妻子提出和他离婚。两个女儿，一人抚养一个。再后来，那个女的领着女儿，搬到省城住了。就这些，说完了。”
孟小本听了，心中忽然对焦夫人产生了一些厌倦之意：唉，你个害人精，不但给自己老公戴了绿顶，还把人家的家庭生生给拆散了！
你良心何忍哪！
这种事，那个男的固然有责任，但你的责任难道就不大？
一想想就可以想象到，那个被拆散的家庭，两个可怜的小姐妹，生生地分开了，好可怜哪！
算了算了！孟小本心想：这种道德审判，留给天界和地府吧，我只需要尽快把焦当妩的病治好。
孟小本再次伸手给当妩号了一下脉！
不好，脉象仍是弱脉，死脉！
焦夫人“坦白”之后，焦当妩不但没有起色，反而越来越不行了。
而且，她身上的臭味，也没有减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