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淡然一笑，他望着远处，拱了拱手，轻笑道。
两人隔空对话，但是距离足有数万里，根本难以望见对方，这是两人神识间的一次会晤，手段极其的高明。
这个画面若是被世人看到，一定会惊掉下巴，谁也不会想到，当代东土最强的少年和人间的恶魔妖瞳对话了。
妖瞳，那是何等的强大啊，亘古匆匆中，只要是有他们的身影，这世道就会变成血与骨的战场。
而凌霄眼下竟然如此心平气和的与其对话，当真丝一般人难以做到的，别说是年轻一代，便是老一辈中的人发现妖瞳后，估计也会吓得神魂巨颤，而他却是这般，这不得不让人敬佩。
何为强者？这便是！
当然，凌霄一直也没有将妖瞳当作敌人，他们不曾相识，不曾憎恶，何来仇恨？
所谓的仇恨，要么是终生的恨，要么就是个人的恩怨。
也许，妖瞳若是残杀无辜，他们会站在对立面，而妖瞳若是针对那些披着正义神辉的一些圣地，那么他们也许会成为很好的战友。
就目前来看，他们的确是有着共同的敌人，那便是天命门。
不过说来，凌霄对妖瞳还是很惊讶，他没想到妖瞳这般强大，竟然发现了他，虽然他在刚刚也感应到了，可是明显此刻不是妖瞳的对手。
凌霄目光幽幽，望着远方，他盯着那双强大而又神秘的眸子，心中一阵悸动，那是怎样的一双眸子？
仅仅一个照面，他便像是经历了百世轮回，体验了尘世冷暖，看透了世间沧桑凄凉，更像是经历了一场兴衰间的变更。
“真不愧是能与大帝叫板的人啊！”
一旁的鼎灵此刻也是神色郑重，看着远方，便是他也是忍不住的叹息。
要知道，鼎灵是何等的身份，昔年曾经追随过一位至强的帝皇，什么事情没经历过，什么奇才他没见过，这世间能够让他这般赞叹的人还真是没几个。
“悠悠万古，没想到这世间还能出现你这等奇才。”
妖瞳在远方轻轻一叹，话语间带着一丝苦涩，似是想起了什么。
“不论是谁，是何年代，不也终究会倒在长生的路上吗？”
凌霄亦是一叹，不管是谁，多么的惊艳，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成功。
“是也不是，还有一种可能啊！”
然而，足足沉默了半天后，天边那头才传来了妖瞳悠长的叹息。
“不论会发生什么，至少不会放弃对吗？”
“是啊，不过抗争，也许仅仅是为了活着。”
“为了活着？”
夜空下，声音渐渐的消散，空寂的夜空下，凌霄一身白衣胜雪，他口中不断的自语，重复着妖瞳最后的那句话。
而此刻，在一旁，鼎灵亦是陷入了沉默，他似是知道妖瞳的意思，可是什么也没有说。
时光匆匆，天已破晓，初升的晨辉洒落一地，温暖如春，金灿灿的。
这一天，古城沸腾，有人曾言，天命门遭到了最惨烈的报复。
这一刻，有人出面，声称妖瞳出现，昨夜斩杀了天命门三十七座矿区内的强者，血水染红了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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