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人开始了撒谎,便开始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周旋,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更大的谎言来包裹,以至于到了最后自己都不清楚哪些是慌言哪些是实话了。
所以为了自己不至于活的太累,为了他人不和你分道扬镳,我们的生活还是少些谎言好。
我是不是该撒谎了?洛黎这么想着。虽然自己不会去主动撒谎,但万一那天紫兰问起来怎么办。
不过这一切,还是建立在紫兰能够醒过来的基础上。
洛黎打开淋浴,让水流冲在自己身上,仿佛拜佛前的净身,又或是在孙陀利河里洗浴试图摆脱罪恶。
不知道冲了多久,下水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堵上的,水流顺着流到门外,高毅在外面砰砰砰的敲门声震醒了洛黎,关掉水阀却依然觉得自己浊臭如泥。
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出门,开车到了医院,站在楼下迟迟不肯上楼,心里很是慌张,要是紫兰的妈妈问自己这几天都干嘛去了自己该怎么回答?难道说我吃鸡去了?可惜此鸡非彼鸡。
最终洛黎还是上楼了,到了病房外,窗户上有个小镜子,洛黎就透过这个镜子向里面张望。
可以见到的是紫兰依旧是坐在轮椅上,身上披着所有病人穿的衣服,她在干什么呢?洛黎想着,强烈的好奇心指引着自己进去看看,但洛黎克制着,此刻的自己哪里有资格靠近圣洁的林紫兰。
在看床的那边坐着紫兰的妈妈,她头伏在床上,应该是睡着了。
其实这样已经足够了,不是吗?自己要的只是这种归属感,至少在这个病房里,之前的自己总是受欢迎的,自己从责任感转变为归属感,现在却要成为距离感,以后就会像《追光着》中唱的那样“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
“你好,洛先生”。
听到后面有人说话,洛黎毛骨悚然,回过头原来是马丁教授。
洛黎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悄悄说:“她们在睡觉。”
之后马丁邀请洛黎到隔壁病房,教授说,林紫兰恢复地很好,两只手都几乎恢复了感官,能动弹,也能说一些简单的词汇了。
听到这洛黎当然无比激动,很想进去和紫兰聊聊,但想想还是克制住自己,等过几天再说。
出了医院洛黎满腔苦水不知道能和谁倾诉,这个白衣苍狗的社会有谁能让自己百分百信任的,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故,洛黎又联系了茵酥,约在了一件咖啡馆。洛黎想,也许解铃还需系铃人吧。
茵酥说很快就到,可谁知道茵酥说的很快其实是两个小时。
洛黎点的两杯咖啡彻底凉了,待茵酥到来时,洛黎只得再点了两杯卡布奇诺。这有点像场景重现。因为位置就是上次和林紫兰一起喝咖啡的位置。
茵酥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一条紧身丝袜,洛黎想,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招架不住这种女人。
茵酥放下包,说道:“老板,又找我聊天嘛?”
洛黎撇了下嘴道:“别叫我老板,感觉怪怪的。”
“老公,这样可以吗?”茵酥微微一笑很倾城。
“叫我同学吧。”洛黎说。
“那多没劲啊,我辍学很久了。”茵酥说。
“你是在英国上学的吗?”洛黎问道。
茵酥皱着眉头说道:“你找我就聊这些玩意儿?
洛黎忙说道:“不是,不是,我有事找你。”
“有屁快放。”茵酥一改往日的温柔说道。
洛黎于是拿出两张50镑镑递给茵酥道:“这是你今天讲话的酬劳。”
茵酥拿过钞票立刻迎上笑容道:“谢谢老公,老公对我真好。”
洛黎瞪着茵酥,茵酥忙改口道:“谢谢帅哥。”
接着洛黎就直言不讳了,洛黎说道:“这样的,上次我们不小心发生了那种事。”
说到这茵酥偷笑起来,一脸坏笑。
洛黎继续说道:“现在我感觉很不好,我觉得自己变得不干净了,我甚至没有勇气去见那个和你长得像的女孩了。”
茵酥白了洛黎一眼,拿起包愤愤地就要走。
洛黎想起了一年前的事情,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咖啡,同样的离开。
但这一次,洛黎有办法让她回来。
“坐下,我给你500镑。”洛黎头也不抬,抿了口咖啡。
“没问题,谢谢老板。”茵酥态度的变化比夏天的雷阵雨还要快,而且似乎习惯了称客人为老板。
待茵酥坐下,洛黎说道:“你有没有什么建议给我。”
茵酥做了个点钞票的动作,眼睛45度斜向上。
洛黎掏了一把钱也懒得数,递给了茵酥。
茵酥接过钱,边点边说着:“其实吧,你不必觉得不干净,来找我的人身份都是挺高的,有的家族企业排在福布斯上呢,你要知道,我可不是站街拉客的那种。”
点完钱茵酥皱起眉头道:“喂,老板,少50镑诶。”
洛黎于是又掏了一张50镑递给她。继续说道:“可是我没有勇气去见那个和你长得像的女孩了,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她个婊子,你还…..”丽莎说着突然停下来,顿了顿说道:“我是说,你不必觉得配不上,你看你这么帅,又有钱,大把女人等你挑呢,没必要吊丝在一棵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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