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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阁的琴房跟云霞山几乎差不多，尤其是房间正中央的那架钢琴，都是纯白色三脚架钢琴，看起来十分干净。
一连几天，乔诗瑾和华子函都是在这里练习的。
“大哥，我还是张不开口，要不，要不你先出去？”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乔诗瑾跟华子函做这样的商量。
“不行，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答应。”华子函一口拒绝，“你要是再这样磨磨蹭蹭，我可就把华清阁所有的佣人都请上来，大家一起看你唱歌。”
“别……”乔诗瑾大惊失色，连连摇头。
只是面对华子函一个，乔诗瑾都觉得难为情，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最亲的大哥，如果是别人……她简直不敢想象。
“诗诗，你听我说，你的声音并不差，感情也把握得很好，还有声音跟琴音的融合也很完美。只是，为什么不能看着我唱呢？”华子函尽可能地将声音放柔和，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安慰。
乔诗瑾心里安定的不少，长舒了口气，“我看到有人在我身边，就紧张。”
“那大哥给你伴奏的时候，你怎么不紧张？”华子函挑眉。
“大哥伴奏的时候坐在钢琴后面，我站在窗户旁边，背对着钢琴，就算有时会回头，也只看得到钢琴，所以不紧张。”乔诗瑾静静开口。
“那从现在开始，我再给你伴奏的时候，站在我身边，就站在能看得到我的位置。”华子函沉寂的语气不容拒绝。
“可是，那我就唱不出来了。”乔诗瑾低着头，手指紧紧的搅着衣角，看得出来，她很紧张。
“诗诗，你要知道，登台的那天，台下坐着成百上千的人，大家的目光都会聚焦在你的身上，那个时候你该怎么办？跟主持人说你唱不出来吗？听大哥的话，再试一次。”
华子函已经端坐在钢琴面前，准备再次调试音色，为乔诗瑾伴奏。
“不，大哥，我真的很紧张，我唱不出来……”她的神色有些局促不安，贝齿轻含着下唇，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诗诗听话，看着大哥的眼睛，试着再来一次，如果……如果真的不行，那我们再想别的办法。”男人的语调温柔的不像话，此刻的他，眼里只有她，他希望，什么时候她的眼里也只有他。
就算是这种时候，就让他自私一次吧。
事实上，所有的办法都已经用过了。不管房间里出现了什么人，哪怕只是送牛奶，送水果的下人，只要乔诗瑾看到了，那么就真的唱不出来了。
原本想拒绝的，只是对上男人期待的目光，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直直的盯着华子函那双如黑曜石般好看的眸子，短暂失神。
听到钢琴的琴音，乔诗瑾努力的捕捉旋律，直到……她真的张开口。
似乎从他的目光中受到了鼓励，这一次，她竟没有怯场，完整的把这一首歌唱完了，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好，而且是面对着华子函。
“大哥，我……我做到了。”乔诗瑾高兴的扑进华子函的怀里，那一刻，她只想分享喜悦。
三天后，是彩排的日子，乔诗瑾已经能将自己的声音驾驭的很好，而且，能面对着华子函唱歌，哪怕华清阁的佣人也去了琴房，她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受到影响。
华子函特意取消了所有的活动，陪乔诗瑾参加彩排，两个人在车上有说有笑，正巧看到路边有个人。
“大哥，你看那个人是不是二哥？”这个背影，太像了。
“恐怕就是。”戏谑的勾了勾唇，直接对那个人影摁了摁喇叭，那人便朝着车子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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