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体颤动的原因，导致凉风说话时声线不稳。
陆衍问她：“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我看到一间手术室。可是突然变了，变了……”
“变成了什么？”
“是停尸间。有好多被盖着白布的人，被推了进去……”
“你走进去，看看能看到什么。”
不到两分钟，凉风的情绪就开始变得不稳定，她松了手，又用力的掐住自己的手背。
指甲不长，却是陷进了肉里。
陆衍看她一眼，心痛、不舍，目光极其复杂。
可及时是这样，他还是没有将凉风从催眠中唤醒。
当他再次询问凉风看到了什么的时候，凉风回答，“推车上躺了一个人，和我长得好像，她闭着眼睛没了呼吸，可是在笑……”
听到这里，陆衍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睛，那万般失落的模样，叫人心疼。
“我还看到，她手上戴着一个牌，上面写着07床，苏……苏，……我看不到后面的字，好模糊，真的看不到……苏什么，……我看不到……”
大掌紧握成拳，仿佛将无尽的痛苦都凝聚在了手上，手背上青筋暴露。
“我为什么看不到，为什么看不到……”
凉风不停地说着话，不停地摇着头，汗水和眼泪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留下。
就在这一刻，陆衍松开紧握的手，打了一个响指。
凉风一下弹坐起来，大口的出气，大口的吸气。
陆衍递了杯水给她，凉风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
她捧着杯子喝水，陆衍在一旁用笔本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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