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野白连忙说道:“哎,你快说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山杏咧嘴一笑,俨然一副得意的表情说道:“你先躺下我再告诉你。”
俞野白犹豫了一下,穿上睡衣,躺在了平山杏的身边说道:“好吧,这回你该说了。”
平山杏侧过身,用胳膊挽住俞野白的一只胳膊,眨了眨一双大眼睛说道:“那次我们俩去梁太太家,她把我灌多了。当时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然后就感觉有人在脱我衣服,我使劲睁开眼睛一看是梁太太。开始我没在意,以为她是怕我穿着衣服睡觉不舒服,可后来,她......她在我身上乱摸,我就觉得不正常了,就说‘梁太太不要这样。’可她说,‘不要叫我梁太太,以后叫我楚岚’。我当时虽然头晕乎乎的,身体不听使唤,可脑子还是清醒的。阿娇死的时候,你告诉我阿娇说的话,我就听着叶楚岚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可一时想不起来了。刚刚做梦的时候,突然一下子记起来了。所以我就不敢自己睡了。野白,你要是不在家,我自己害怕怎么办?”说着话,小丫头有些哽咽了。
俞野白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于是只得安慰她道:“我不在家你可以让凯瑟琳过来陪你,或者你去她家里。不过你说梁太太叫楚岚,也不一定就是阿娇说的叶楚岚啊,而且你当时迷迷糊糊的,也不一定听得清楚。好啦,别胡思乱想了,赶紧睡吧。”
平山杏似乎觉得他的话也有些道理,于是也不再说什么,一只手放在俞野白的胸口,紧贴着他慢慢睡去。俞野白却再也睡不着了,反复思索着阿娇当时的话,回想着从和梁太太认识后两个人在一起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想从中找出一些端倪。然而想了半天,却觉得这个梁太太虽然举止有些古怪,但像阿娇说的是日本特务,好像还不至于。自己这次回宁波,要不要再去会会她?那个被自己无意中发现的暗洞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还没等想出个眉目,俞野白到觉得自己的下面似乎有了反应,不知道是因为想起了梁太太,还是因为平山杏的小手放在自己身上的原因。看着窗外已经微微发白,赶紧强迫自己不再想了。
早晨一起床,俞野白先给凯瑟琳带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临时决定要回宁波,希望她有时间多陪陪平山杏。凯瑟琳听了,自然是满口答应,并且让俞野白等她一下,她马上就过来。随后俞野白又给林慧打了个电话,告诉了林慧自己要回宁波。林慧对他这么突然回去很是诧异,可电话里又不放面多问,只能再三嘱咐他要多加小心。
简单吃过早餐,俞野白正要让宋伯去借车,就看见凯瑟琳的车进了院子。凯瑟琳觉得俞野白这么匆忙地回宁波,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想买古董的事,所以很有些过意不去,执意让自己的司机送他去码头。俞野白想了想,也没再客气,跟众人道别之后,坐上车走了。
五天之后,俞野白回到了宁波。一踏上宁波这块土地,他的心里就感觉由内而外的舒服。备受战争摧残的宁波,虽不像有些城市那样千疮百孔、满街的残垣断壁,但和繁华的香港完全不能相比。但这里却能给俞野白一种踏实感,这种踏实是满眼的繁华换不来的。
看看天色已晚,他便叫了个黄包车回到了阿娇的那套房子里,烧了些水,洗了个热水澡,早早地睡下了。船上颠簸的这些天,俞野白一直睡得不好,这下好不容易躺在床上了,俞野白一闭眼就睡着了,而且睡得恨死很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俞野白就感觉有人在用力拍自己的脸。迷迷糊糊中,他想到了这会不会是阿娇的阴魂来了?吓得赶紧一睁眼,发现果真有一个女人正双腿跨在自己身上,一张惨白的脸正在他眼前看着他笑。俞野白大叫一声,用力一推,就把那个女人推倒在床上,随后跳起来就要跑。他的想法很简单,这人是无论如何打不过鬼的。一边跑一边喊:“阿娇,你不要找我啊,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我害死你的。”
俞野白光着脚跑到门口,刚要拉开屋门,却听见身后传来女人“咯咯咯”的笑声,随即女人说道:“哎呀,俞野白,我还以为你真是个大英雄呢,没想到竟然胆子这么小。既然阿娇不是你害死的,那你跑什么呀?”
俞野白听了这声音,不由得一愣,脚步不自主地停了下来。不对,这声音不是阿娇的,那模样也不是阿娇的。好像是......是她?俞野白打开门边的灯,猛地一回头,果然见梁太太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把枪对着他呢。
“梁太太,怎么会是你?你来干什么?”俞野白想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呵呵呵,俞野白,你的本事不小啊!我说怎么整个宁波城都找不到你了呢,原来是躲到香港去了。快说,平山杏那个小丫头是不是也在香港?”说着话,脸色一沉,手里的枪也指向了俞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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