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过往和真相
于浩前脚离开,程质彬后脚便找来,随后程质彬有些抓狂,他慢了一步,这些年轻人,37岁当然还年轻。都是心机颇重的人,敏感而又机警,对于过去完全是颠覆式的,亦不能以过去手段对付。
虽然于浩决绝的辞去工作,但小护士依然像他在时那样,将消息发在了他的手机上。
[于医生,这个人有来找你。(图片)]
另一边,于浩看着程质彬的侧脸,心有余悸。还好提前离开,躲开了这个侩子手。如此看来,乔玄是落在警方手里了……这下可被动了。
而这一切问题要源于一个男人,对于在心理方面野心勃勃的我,当时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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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探究人心,从我有记忆开始。
那个时候我连幼儿园都还没上,妈妈总把我带去邻居家,像是约好的,我们每次去都有四五位已经开始聊天的年轻妈妈,她们的孩子拿着玩具,在房间各个角落处玩耍着。
像是与生俱来,又或者只是好奇心重,我对那些玩具根本不感兴趣,我更喜欢坐在妈妈与她们的身边,倾听那些我听不懂,但却可以跟着她们情绪时而笑时而皱眉的话题。
我想知道她们为什么笑,有时她们也会像个孩子,问东问西。我观察着她们,她们脸上各异的表现。苦笑、假笑、不怀好意地斜眼,语气似不满又似欢喜地讲话。
我天生与别的孩子不一样,这是每个家长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在我渐渐董事的年纪,我的好奇心越加的严重。我在想,她们为什么那么说我?每个孩子本来就不一样,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这句话就好像是一句废话,但我想知道,她们是如何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比起同龄孩子那种写在脸上的心思,我更喜欢大人们,那藏于心底的想法。这种意识来自电影、电视剧。好奇心发展成了探索欲,我喜欢秘密,尤其是与外在相差巨大的秘密,它们吸引着我,我知道,这是偷窥癖的一种,由好奇演变的心理疾病。
我不屑于偷窥异性的身体,那种肤浅的偷窥,令人作呕。我喜欢人们藏在内心的秘密,挖掘它们,得到它们,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让人上瘾的事。
我开始上初中,那些叛逆的男孩子,他们心怀不轨的思想,全部写在脸上。那些女孩子,懵懂的对异性产生好感。在自己看来,那些女孩子们才是心理问题最严重的一群人,男孩子则简单到很愚蠢。
看着他们,我又找到了新的乐趣——我开始控制他们。
所以我是班长这件事,就很容易。我的班主任是一个36岁的年轻女性。只是一个月,我就把她的性格和行为摸透。
——外向性、自律性、乐观性。控制欲、物质欲、精神欲。自信、嫉妒、爱表现……
如此,她的每个举动,每句话所掩藏的意思,她每一天的打扮,她的表情管理,我都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她需要什么。
这样的结果就是,她更像是个代班,而我才是那个班主任。她会听从我的每一个意见,会信任我的每一个谎言。
她无法看清我,她不懂得我说与做的偏差。
我可以让喜欢叛逆男孩的女生喜欢我这样的乖乖学子,我也可以让喜欢娘里娘气男孩子的女生喜欢阳刚的我,她们不懂,她们总以为是我的个人魅力……而我只是可以百分百击中她们内心的渴求。
我可以使我看不惯的男生天天挨揍,也可以使天天挨揍的男生不再挨揍,全取决于我的心情。因为我能看清他们想要什么,他们不想要什么,能看清他们脆弱不堪的内在。
初中真是一个充满愉快的时期,在毕业将至时,那位代班班主任对我不再有秘密,我们在我家的酒店里共住了一晚,对彼此的了解更进一步。她教会了我很多,让我了解了很多,但最主要的,是家庭对于成年人的意义。
——那只是人生中必须完成的任务。
她如是说。
这让我对成熟女性更加迷恋,我不喜欢那些孩子般天真的学生,她们没有深度,内心的深度。她们对未来总是抱着可笑的期待,远没有成熟女性的内在美,与外表相差巨大的美。
在高中时,我接触到了心理学,不是课本上的那些,而是一种运用于医学领域的科学。
我顺利考上了该领域最好的师范大学,我开始对此更加深入的研究。
父亲希望我继承他的产业,那数十家五星酒店,但我不屑一顾,直到我32岁,他去世,都没能说动我。家族式的传承,不管在什么行业,都不久远,想要有百年基业,是要选贤任能才行的。这么简单的道理……
我去了国外深造,那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一个男人,被人通过长期的引导和暗示,扭曲原本的事实,最后变成疯子,并且自我了断。
控制欲的最高水准,让所控制目标变成牵线木偶。
我就是神!
回国参加了父亲的葬礼,因为我没流一滴泪,而被人怒斥——绝对理性看待问题,是不被社会所认可的。
医者难自医,我很清楚自己的问题,清楚自己已经畸形的心理疾病,就像你无法看到自己的后脑一样,这种问题需要第三视角。
回顾自己的“进化,”是因为家长没有发现并加以引导吗?不,那是自我的堕落,任由欲、望控制着自己。人类何尝不是欲、望的使徒,和它的奴隶。
直到参加了工作,生活使我对控制欲有所收敛,因为有了新的追求——名利。
我是一个喜欢不断挑战的人,对每一个新领域都要做到最好,我开始在心理学界崭露头角。我发表的论文,给难以解决的心理问题提出全新的解决方案。我开始写书,常常利用在临床实践的经验,外界把它们当作教材。
我频繁的与患者接触,越是难以控制的患者,我越喜欢去治愈他,渐渐的,我有了自己的一套治疗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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