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这样做，好不好！人心这东西，最是无法掌控，我担心这些人会在未来，给你带来麻烦！”杜凉凉皱眉为难而担忧的说道。
老大对她这么好，若是因为她连累到老大，她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容九湛放下手中的羊皮卷，看着蹲在他面前，有些无措，不知道自己做对了还是错了，很是不安的杜凉凉，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
他周身气息平和温柔，带着一股令人心安的清冷平和，一下子叫杜凉凉瞪大眼睛。
老大这是不怪自己，反而纵容自己吗？
“麻烦？什么是麻烦？”容九湛淡淡的反问道，语气平静带着浅浅的困惑，仿佛真的不知道麻烦是什么？
杜凉凉看着老大，认真的看着。
她从老大的眼睛里，看到一种泰山崩于前不改色的自信，看到一种时间变幻莫测的无双从容。
老大！
老大这是在无声的告诉自己，这世间没有任何他忌惮，他惧怕，甚至能给他带来麻烦的人或事情吗？
老大真是好霸道，好自信，好厉害，好喜欢！
杜凉凉星星眼的看着容九湛，一副折服在老大魅力之下，回不过神来的痴傻模样。
看着这样的杜凉凉，容九湛轻轻的笑了笑，笑容里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
“好了，去洗漱吧，洗完了休息！”容九湛道。
杜凉凉立刻应道：“嗯，好！”
然后，乐呵呵的去洗漱。
她相信，老大很厉害，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到老大，能叫老大变色。
吼吼！
洗浴间的杜凉凉，一想到自己居然抱了这么一条厉害到极致的金大腿，就忍不住想要狼嚎一声。
不过，想到会被老大当疯子看，忍了！
洗漱之后，换了身睡衣，杜凉凉怀着开心愉悦的心情，扑倒床上。
容九湛看着杜凉凉那笑的没心没肺，愉悦而开心的模样，也勾唇笑了笑。
在末世这样充满了压抑的日子里，看到这样的笑容，仿佛被注入了活力一般。
这也是为什么，容九湛纵容杜凉凉的一个原因。
他要杜凉凉，哪怕是末世里，哪怕所有人都因为末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也要她仿佛依旧活在末日前一般。
熄了灯，容九湛躺倒床上。
没心没肺的杜凉凉，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也没有什么想法，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漆黑的夜色里，借着浅淡的月光，容九湛凝视了杜凉凉的容颜许久，最后缓缓起身。
酒店外，秦红媚守上半夜，看到老大出来之后，惊讶了一下。不等跟上去，便看到了那一直盘膝在大厅里打坐的离枯。
“阿弥陀佛，施主找离枯，可有什么事情？”离枯看着容九湛的出现，一点儿也不惊讶。
秦红媚知道接下来不适合待着，便出了大厅，在外面守夜。然而，心中却好奇，老大跟离枯谈论什么？
“凉凉是什么身份？”容九湛开门见山的问道。
离枯微微楞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容九湛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他苦笑了一声，摇摇头，道：“离枯，乃至离枯的师傅，宗门的长辈，尽皆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嗯。”容九湛应了一声，对着离枯点了点头，却是什么话也不再说，转身离开。
离枯看着容九湛的背影，微微有些错愕。
容九湛深夜前来，就只为了问，这么一个他不知道的问题？他到底在想什么？
还是这个问题，有什么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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