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观,心弛道人到……”
“大萱国尤五德大将军到……”
“项夏国野力当先将军到……”
“大萱国紫棠公主到……”
“海东部盟两位小郡主到……”
“报,观主,案条司的人到了。”
“报,师傅,天听司的人到了。”
一身福寿纹紫红@@锦袍的显如真人,坐在堂上,听着小道们一个个来回穿梭禀报,心里却越来越烦躁,盼来的还没来,哪高兴得起来。
“水路还没有消息吗?”真人双目紧闭,捏着眉心问。
“还没有,昨天就派人去@@峡口守着了,等了大半天没见着大船。”玄芝回禀,心里也跟着师傅一起着急。
“难不成,卡在鹰嘴湾了?”真人稍显不安。
“可……彤云寨从不劫民船。”裳花安慰道。
“玄芝,点一百观上武艺精进的弟子,随我去一趟彤云寨。”显如真人睁开眼吩咐道。
“师傅,今天可是您的生日,那么多贵客……”
“贵什么贵,再贵也贵不过他……”真人提高嗓音,话一出口,不禁有些后悔,花甲之年怎么竟沉不住气。
事不关心,关心者乱。
“唉。”真人长叹。
“师傅,要不……我跑一趟,去码头看看,兴许他们绕了近路。”玄芝主动请缨。
“也罢。”真人应允。
“师姐,观里有我呢,没问题。”裳花说。
两姐妹相视一眼,玄芝起身离开。
……
望着不远处的奉显镇码头,宣凭悬了快一个月的心总算放下了,他和弟兄们都换了一身专为拜寿订做新衣,宣凭舍不得坐在甲板上,手撑着船弦呵呵傻笑。
“凭子,想啥呢,乐成那样,一拖三?”陈酉眯着眼说。
“拖你么……拖你的浆。净把我往沟里带。”
“呦呦呦,瞧你说的,不找有沟的,找跑马场啊?”
“你大爷,说着说着嘴就瓢了,早晓得你有这天赋,就该留在小宣河当大茶壶。”
“没有我在,你有多烦恼,多难熬。”陈酉抹了抹新衣服的袖子,得得瑟瑟地说。
“没有你烦,你快点驶船,早上岸。”宣凭揶揄道。
“社会我凭哥,人帅段子多。”陈酉挑了个大拇指。
砰。
一声闷响,陈酉一个没站稳,跌倒在甲板上,滚了好几圈,撞到船舷才停住。
茱萸观的小船,被一艘两层高楼船追尾。那楼船周身墨绿色,两侧船身和船尾皆以白漆涂绘啸吼虎头图案。桅绳上,蓝白红绿黄,五彩幡旗迎风飘摆。
“嘿,怎么开得船?当我们是大运?想撞就撞。”陈酉揉着屁股站起来,冲着对面船上大喊。
虎头楼船上,一个腰挎牛角弯刀的将军,斜搭羊毛翻边大氅,披头散发络腮胡须,板着大黑脸,微微皱眉,嘴里吧唧吧唧不知嚼着什么,嘴角黑痣一撮毛,毫无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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