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花皱眉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问:“你们干什么呢?!好恶……”
众人:“……”
“真是的,女孩子家家的,进人家男孩子的房间,怎么不敲门啊,看着不该看的怎么办。”陈酉埋怨道。
“门敞着,喊你们半天,也没人答应,十八条腿露在外面,还以为集体中了迷烟呢。”裳花没好气地说。
“多些师妹救命之恩,你若再晚一步,我们就真的中毒了。”宣凭忙打圆场说。
“有那么臭吗?说得也太夸张了。”陈酉嘟嘟囔囔。
“呔,小柚子,是你。”金蝉招呼一声,众人上前,前后夹击,将陈酉塞回被窝。
“凭子,师姐喊你吃……好恶。”裳花捂住鼻子,手掌扇风说道。
“此地不宜久留,随我速速逃离。”宣凭小声轻唤,招呼裳花出门。
陈酉被捂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鬼哭狼嚎:“冤枉啊,不是我……”
宣凭随裳花来到后院的小饭堂,靠近厨房,想必也是错过晚饭加餐用的。
玄芝见宣凭过来,放下盘子,招了招手。桌上排摆几样小菜,炊饼和小米粥。
“辛苦师姐了,还有我能搭把手的吗?”宣凭说着,挽起袖子迎上前。
“菜齐了,坐吧,真人乏累,歇息了,还有……。”玄芝欲言又止。
“咱们在万年宫的时候,紫棠公主和尤将军留下口信,已经离开了。”玄芝小声说。
“呃……哦。”宣凭答应道,微微摇了摇头。
“这封信,是公主给你的,小心收好。”玄芝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递给宣凭。
“拆开吧,公主让我盯着你看。”玄芝补充道。
“啊?哦。”
宣凭接过信,只觉得沉甸甸的,甚是压手。在大腿上蹭了蹭手,当着玄芝的面,将信拆开。茶纸信封,烫金的火漆封缄上,两个篆字,足赤。
一方雪青丝绢,一个错金银牌。宣凭放下银牌,双手抻开丝绢,隽秀小楷两行字:若遇危难,执此银牌,普天之下,足赤镖局。
看罢,宣凭将丝绢折叠整齐,放回信封,方才拿起银牌。藤梨形,镂空错金,精美绝伦,九只金乌环衔足赤二字。
“吹吹看。”玄芝提示道。
“呃?喔。”
宣凭会意,手捏银牌两面,放在唇边,用力一吹,嗡嗡嘤嘤,声如蜂鸣。
“小心行事,莫要让真人和紫棠公主担心。”玄芝叮嘱。
宣凭憨笑应承下来,将信封与银牌各自揣好。空着肚子捱到掌灯,宣凭也着实饿了,仍等着玄芝裳花坐定动筷,才开动。观上向来清淡,好在中午尤五德大将军做东,吃得够硬,晚饭权当刮刮油腻。
“凭子,你常常提起的先生到底是个什么呢?”玄芝闭口轻嚼,淡淡一问。
宣凭心说话,怕什么来什么,哪有什么纯粹的请客吃饭,即便稀饭,也不例外。
“先生,是个负责任的人。”宣凭咽下一口炊饼,放平筷子说道。
“哦?怎么个负责任法呢?”玄芝微微蹙眉,觉得这小子话里有话,又不便说破,只好顺着问。
“先生养我教我,待我如父如师,却不瞒我。自打记事起,先生就告诉我,我是他捡来的。”
“先生因为捡了你,一直未曾婚娶,真是义举。”
“……师姐这么说,我倒成了拖油瓶。”宣凭小声埋怨。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玄芝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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