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一个比一个蠢!”太尉倪汤怒道。
“连行凶之人的脸都没看着,还考什么武状元,趁早回家种田。”倪汤来回踱步,怒不可遏。
“至少还打晕了两个茱萸观的人。”史骏安慰道。
“至少?!茱萸观那几个猴崽子,又拔得头筹,半只脚已经迈进冠霞门了!”倪汤驳斥道。
“毕竟是太尉一手栽培的……”史骏嘟囔道。
“你……”倪汤怒火攻心,却哑口无言。
“韩尘纲那边有什么动静?”倪汤手捶额头,皱眉问。
“一切如常,毫无动静。”
“无人追究,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以不变应万变。”
“属下明白,接下来怎么办?放任自流?”史骏问。
“传我的手信给案条司,务必派高手前来,只要登上海客瀛洲,一切都好办。”
“后天可是骑射?”倪汤眼仁一转,猛然问道。
“正是,主考官将亲自监考。韩尘纲对此尤为重视,意在为边军物色人才。”史骏答道。
“好!”倪汤一拍大腿,“韩尘纲与咱们不是一路人,韩尘缨之死,他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这次不如……一石二鸟。”
……
武举大比期间,海客瀛洲封岛禁航,全面戒严,一防有人作弊,二防有人作梗,毕竟三宫六院的权贵子弟,个个都是富贵命,一个赛一个的金贵。
港口码头,只出不进,外海十里不许船只靠近。待到最后一日的红蓝夺旗后,武状元自由比武,众目睽睽之下,也无弊可作。
翌日,文试天文地理,算是休息一日。傍晚时分,在房间里又操练一番的茱萸观弟子,最后一波来到饭堂。
对于接下来的骑射,小弟兄们心里并没有底,有马练习只跟乔摘雪练过一回,其余时候都是“划拳做马”。
“操练……过头了,菜没了!”陈酉惊呼。
“少吃点,省的你明天在马背上,颠得吐出来。”金蝉打趣道。
众人来打菜口,后厨一副打烊关张的模样,一个伙夫脸上扣着草帽,靠在柱子上打盹儿,条案上,两屉蒸笼,还冒着热气,里面不多不少,只剩九大碗糙米饭。
“师傅,就找些了啊?”陈酉失望地问。
“不吃滚蛋。”对方并没睡着,脸上仍扣着帽子,回怼道。
“吃,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陈酉嘟嘟囔囔,伸手去拿碗。
“慢着,你们几个这些天都没烫着吗?”
“没有哇,饭一口一口地吃,事一件一件地办,忙而不乱……”陈酉振振有词,还要念叨,突然被宣凭打断。
“大师傅,明天怕是要烫着了,请大师傅赐教。”宣凭恭敬说道,小弟兄们纷纷会意,齐声问好。
“烫着哪了?”那人仍没挪动,随口问道。
“回大师傅,吃糖三角,烫后脑勺。”宣凭躬身施礼道。
“嗯,端饭去吃,吃完后厨来。”那人说着站起身,背对众人戴上帽子,悠然离去。
“不是说,是自己人吗?就只有饭?王大厨和老万叔不靠谱啊。”陈酉嘟囔道。
“有的吃就不错了,别挑肥拣瘦。”黄雀安抚道。众人端碗坐下,饭堂里已经没有旁人。
“啊!”陈酉一声惊叫。
“哇!喔!”金蝉、吞虎也附和道。
“又咋了,这一惊一乍的。”白狗撇嘴问道,拿起筷子刨饭。
“鸡腿!”
“炸鱼!”
“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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